他指尖上指,雪收云散。岭南本无雪,何须画蛇添足。
他转身离开。
等江芙醒来时,耳边是两小姑娘和老婆婆的惊呼。
“姑娘呀,你怎么睡在外头。”老妇人心疼不已。
最小的姑娘扑闪着眼睛,道:“姐姐时盖着衣服在树下睡觉。下次,我也要和姐姐一块睡。”
江芙捏着衣角,望着湛蓝的天,还挂着太阳,积雪已然融化了。大部分地方,已经没了雪。
老妇人感慨道:“这雪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都还没看够呢。”
江芙笑笑,没有说话。她现在忧心卢秀生的奏折。
也正如他们所想,那封奏折一月后到达京城,被通政司的官员撂在一边。都不好意思递到内阁里去。
最后只是掺在不重要的文件里。但因内容,还是被审阅的官员议论。
内阁里的几个阁老,少不得细细看一看。
高阁老重重将奏本扔下,胡子翘起,厌烦的说:“这个卢秀生被贬到荒蛮之地,还不死心。还要呕厌我等。”
另一人附和:“对啊,简直荒谬。通篇三分之一将女人,有辱斯文。”
“唉,圣上就是对他太宽厚了,哪里用得着贬,直接罢官成白身。我们也不必看他蹦跶了……”
几人不论是真话还是假话,都统一表达对卢秀生的敌视,站队绝不含糊。
而首辅江松,众人讨好的对象,冷静地坐在圈椅上喝茶。
地上的银丝炭烧得火旺。“呲呲”的发响。他仰头问:“丁家那群女眷还在牢里吗?”
“还在呢。天冷地寒的,粮草运输都是个问题,更别管那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