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思抿了抿唇,背上的三鞭还很疼了,“我……我仰面躺着不舒服……”
“仰面睡习惯就好了。”顾夕照对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又生不起气来,突然又想起什么来:“把衣服脱了。”
“嗯?”赵三思以为自己听错了了,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服,“这就是贴身的中衣了。”
“就是把这个衣服脱了。”
那……那也太羞耻了。
赵三思小心地又把被子攥紧了点,顾夕照莫名有些来气,翻身就一把把被子掀开来,不等赵三思反应过来,她已经手脚麻利地将赵三思的那件中衣撸了上去,露出了那瘦弱的白皙后背,上面三条交错的血红色鞭痕在这颜色对比下,更是显得触目惊心。
她以为蔡隽打人定是高高举起,低低落下。听到庆贵人说这些时,她还在想,蔡隽这苦肉计做得算是绝妙了,把这小傻子捅的窟窿修补地极好。她甚至还在琢磨这位皇太弟晕过去,是不是都是事先授意,佯装的。
原来不是。这苦肉计虽是做给世人看的,但这个小傻子却也是当真受了这等苦肉之痛的。
“贵妃,不痛,不痛的。”见身后的人久久没说话,赵三思忍着又被翻上来的中衣勒了一下的胸脯的疼痛,“我今日晕过去了,也是因为丞相让我昨晚不要吃饭。”
顾夕照心口有些发涩,手指攥了攥,最终如玉的手指还是不忍去触碰那条红痕,只是喃喃了一句:“小傻子。”
赵三思听清楚了,非但不生气,反而有些洋洋得意道:“丞相说我是傻人有傻福,也亏得我痴傻了些,今日贵妃这事,才能这般圆过去。”
顾夕照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丞相不会说话,你是大智若愚。”自己说可以,其他人都不能说这个小傻子傻,这种幼稚的独占欲,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赵三思愣了愣,但对她唯命是从,又附和地点了点头,“对,丞相没有贵妃会说话,我是大智若愚。”
顾夕照没搭腔了,又帮她小心地把衣服拉下来,余光注意到她背上的裹布时,顿了一下,“眼下有花容和云裳贴身伺候,晚上睡觉的时候,束胸可以解了。”
说起这事,赵三思脸腾得就红了,从枕头里抬了个眼看了顾夕照一下,又赶紧重新埋在了枕头里,到底想着贵妃跟自己最是亲近,犹豫了一番,还是闷声闷气地道:“我以前在雪松宫的时候,晚上会偷偷解下的,但……但如今,我……我不敢解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