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收回手,道:“这回你不在,我自己干了件大事。只是不知道后续的影响如何,你若是从哪儿过,可以帮我看看。”
何其希望,簪花的事影响能传得大一点。
如此一来,便有更多人可以放心地簪花。
簪一朵花,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人世间的美丽,到了人的头上。
殷野手扶着耳畔的花枝,问:“在哪儿?”
“到了你便知道!我先回天上去了。”
何其装一波神仙,挥挥手撤退。
***
窄小的半土半木的房子里,一片黑黢黢的,只有一窗的月光撞入。
殷野从睡梦中惊醒。
他直起趴着睡了半响的背,腿部也传来麻意。
抬眼,借着月光,看见脸色恢复正常的三丫。
殷野搓了搓自己酸痛冰冷的手,搓暖了些,再放到小丫头的额头上。
烧退了。
殷野松一口气。他没照料过小孩,绕是小心,三丫也着了凉。
殷野摸过小丫头的脉,判断是父母亡故,忧思过度,加上两人赶路,虽然不用走,可也整日里风餐露宿,过得不甚好。
还好这回遇到了会采药的人家,殷野花钱换了药给小丫头。
睡前喝了药,又过了大半夜,烧总算是退了。
退了烧,就不用担心出大问题。
殷野给小孩掩掩被子,转过身,将一双长腿伸直,通通血脉。
他背脊靠着粗糙的木床,抬手比划了两下,是方才用过的剑招。
少年轻声道:“我梦里怎会那么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