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光!”
“许久没听到我的字了,上回听到,还是偷偷去见先生时听到的。”殷野把话题带到先生房世维身上,起身迎上去。
太子唐清宇闻言长叹一声:“房先生走得太早,孤当时都未发现父皇不对。若是早知道,定然不会放先生离去,给了奸贼机会!”
殷野挑眉:“殿下口中的奸贼是?”
“还能是谁,就是那老匹夫周钦。”太子唐清宇想到那一手把控朝政,让江山大乱的奸贼就恨得咬牙,“早就听闻周钦快不行了,怎么老天没早点要了他的命!还让他活蹦乱跳,祸乱朝纲。”
殷野走时,也曾听闻丞相周钦老迈又病重的消息,据说都病得起不来床。
不过宫中的巫道连帝王都能控制,又何况一个臣子呢?
殷野又问:“殿下如今发兵,有几分把握?”
“若重光只问我唐氏江山,那自然无忧。”唐清宇面露痛苦,“可如今父亲、母后,俱都在宫中,若非再不动孤也要性命难保,孤实不想走这步啊……”
“殿下做得好,若不如此,就要完全陷入被动了。”殷野宽慰太子一句,又道,“殿下若是担忧圣上和娘娘,我可以进宫去瞧瞧。”
“你如何去得?”唐清宇看着殷野,摇头道,“重光,不是孤不信你的本事,只是如今的京城不许出也不许进,我们两方僵持着呢。这种情形,如何进城?你还能飞不成。”
殷野:不会飞。
他没学会飞,但学会了遁地法。
只是这种话,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除非是亲眼得见。
殷野从怀里摸出一张符,贴在手心,而后另一手掐诀,嘴中轻声念咒,当着唐清宇的面沉入地里,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