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了句诗,‘留得残荷听雨声’,从前的司南会说,不是残荷就不能听雨声嘛,都是那些文人喜欢伤春悲秋罢了。
可到今日,她有些明白黛玉的心情了,正是什么都明白,想的深远,以至于活的太通透,的确是件痛苦的事儿。
宋青舒往日不曾这样简单的游玩过,他所到之处,无不是精致准备过的,游湖有大船,上山有轿辇,连出街都是宝马香车。
今日是福子与燕燕在前头的小舟里划,后面拖着他和诺诺。
“诺诺,这十里荷塘到了夏日,才真正好看。”宋青舒月白锦衣与荷叶相映,只衬的他舒眉朗目,温柔可亲。
“等荷花开了,我就带你再来,不过,你可要像现在这样听话。”
司南手在清澈的水里划过,心里却冷笑,希望她能平安活到那时候,并且不失宠吧。
机会难得,她心里打定主意想的通透后,便索性放下一切,任由自己融入在这方山水里,无意间看到一个小小的螺蛳,她伸手一把抓了出来。
司南有些高兴的挥手,举着螺蛳,语调满是激动:“停下停下,快些停下。”
宋青舒朝福子点头后,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张牙舞爪,姿态全无,粗俗的很,却又奇异的勾人心魄,叫人挪不开眼。
她总是这样,不管何时,都能活力满满的找到事儿消遣,便是再大的事儿,也能自我消化。
他极喜欢她这洒脱劲儿,哪里像那些深闺贵女,遇到点事儿,要死要活不说,眼泪也格外的廉价,平白叫人厌恶。
燕燕出来后也活泼了不少,高兴地朝司南回望:“姑娘,怎么啦?”
司南看着水下满满都是螺蛳,可能压根就没人捡过,螺蛳个个养的大的如橘、小的如李,古代肯定是没有污染的,这么多螺蛳,足够饱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