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忽略了这一层,一直找到了下游。
一时没忍住,当夜大闹玉京城,将司家从前遣散的下人全都聚在了一处,城中到处鸡飞狗跳。
其实可以暗中派人去定远打探的,只是他等不及了,去定远要近一个月的时间,中间变故不少。
宋青舒带着太后亲赐的五名画师,根据那些下人们一点一点的描述,最后汇聚拼凑成了一幅画。
在看到最终成像的纸张时,其实画的不算好,诺诺极少这样抿唇沉思,多数时候是张扬明媚,灿烈如火。
宋青舒接过画像,眼中是暴风雨来临前的肃杀,他眯了眯眼,掌下的椅子裂开了一条缝……
她果然没死。
又感叹她真的没死,好像事情本就该这样发展,她就是这样的女人。
宋青舒那时的心情,其实已经回忆不起来了,只记得那日朝阳初升,他仰起头,却从中看到了血色。
她以为真的能摆脱他?
回想那一夜落入河中的气怒,眼睁睁看着那女人从自己面前消失,宋青舒缓缓舒了口气,将手中酒杯掷出,酒杯在江水中顿了一下,瞬间就沉了下去。
出发时间很晚,只因为当天御史台参他的折子,像雪花一般飞向了御案。
皇帝大怒,将他喊过去狠狠的揍了一顿,手中的鞭子都挥出了破空之声。
“不过一女子尔,何以能得你如此青眼,竟是这般猖狂,这玉京城难不成是你的玉京城了?混账东西,你还将朕放在眼里了么?”
宋青舒后背被打的血肉模糊,丝毫没有分辨,心里那点莫名的愤恨撑着他在殿外跪了一日,还是太后娘娘跑来求情,皇帝才无奈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