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舒却已经被心内的各种情绪逼的快要疯了,他这二十多年的人生,从未有如此憋屈的时候。
从前与司南还能对打对骂,烦起来就磋磨一番也就罢了,可此时他无论怎么做,都难解心头这股恶气。
忍着百般煎熬进宫,偷偷去母后宫里请安。
谁料皇帝听闻宋青舒回来,一早就守在寿延宫,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愈发生气。
“宋青舒,你真是长本事了,蒙冲舟你也敢动用?”嘉宁帝气的脸色涨红,指着宋青舒大骂,“你真是愈发狂妄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御要驾亲征,这大庸……”
慈安太后躺在床榻上,有些没精神,闻言咳了两声:“皇帝,那船是哀家给的,你要是生气,尽管朝哀家来。”
皇帝气的长叹不止:“母后,您不能再这样纵容他了……”
慈安太后反而很是淡定,不过她一贯如此,“咱们大庸就这么一个王爷,哀家膝下除了你也就舒儿陪着,你整日都忙,哀家宠着他怎么就不行了?”
嘉宁帝孝顺,闻言无言以对,只能甩袖离开。
慈安太后搂着宋青舒,捧着脸左右看了半天,终于说了两个字:“瘦了。”
宋青舒伏在慈安太后怀里,低低叫了声:“母后。”
慈安太后不愧最了解他:“怎么?出去一趟,还不高兴?”
宋青舒摇头,连忙坐好。
慈安太后伸指点点他眉心:“你要是受气,那就把气撒出去,堂堂大庸王爷,莫要像个受气小民一样……”
母子俩话说了好一阵,直到慈安太后疲乏了,宋青舒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