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放下筷子:“是,天生我材必有用,任何时候,都不能妄自菲薄。”
宋青舒似是被这句话惊住,坐在那发起呆来,口中喃喃:“天生我才必有用,天生……”
司南则是满脸凝重的回了房中,早早就准备睡下。
她要快些离开玉京,堆金砌玉锦绣膏粱最易腐蚀人的心志,她没有兴趣给宋青舒这种人做课外辅导,四年前的宋青舒,本就该死。
锦瑟像是瞧出了她不开心,进来替她整理床铺的时候忽然叹气。
司南果然好奇:“怎么了?叹气干嘛?”
锦瑟朝公主府努嘴:“年家表小姐如今总算好了。”
司南却不知这里头的弯绕,“她以前不好么?”
锦瑟点头:“年家表小姐虽也姓年,却与年家关系不算太大……”
原来岁岁本名叫岑岁,说是年家表小姐,其实只是年家一个很小的旁支,并且是旁支的旁支,世家大族子女众多,不是个个能有出息,所以一代代分支下来,许多旁支早就没落了。
年岁家就是那个没落的旁支的旁支,年岁的父亲是入赘的,母亲是家中独女,一家本也过的和美,可最后还是家产惹了祸。
司南很是感慨,看来不论哪个时代,争家产都是一出大戏啊,现代尚且闹的难看至极,何况是这个时候。
恰好,年岁家也是。
幸好她父亲当机立断,带着年幼的女儿来玉京投奔本家,年家也没有嫌弃,只是年岁母亲去了后,年岁父亲也撑不住,很快便去了。
留下年岁一个小娃娃,年家也厚道,从未苛待过年岁,干脆给了个表小姐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