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疼,现下已经好了,你快走吧。”
宋青舒却不想离开司南,只是她一再坚持,只能答应,他是得看着,不然又有人生乱,粮食很重要,多一点就意味着多些钱。
“诺诺,我晚上会早点回来,你乖乖在家等我。”他将她搂的紧紧,语调温软,又拉起她的手,轻轻吹了两下,“很快就不疼了,别再哭了,嗯?”
司南很是别扭地挣脱开,将头埋的低低的。
今日这戏,她实在有些唱不下去了,也装不下去,她想稍微休息会儿,完全不想再看到宋青舒。
路训定是回去过了,父母不知是否还好,他,又是什么时候到的玉京城?
他现在是不是瞧不起她,会不会从此厌恶她?那日在并州驿站,她连一句解释都不曾留下,在定远,她留下的只有千疮百孔的司家,还有莫名其妙的离开。
司南心如刀绞,只觉痛苦不堪,若是路训不出现,她尚且还能伪装,与宋青舒周旋,还能耐心期待再次的离开。
可路训的出现,将这一切暂时的宁静全都打破,他无比真实的在提醒司南,她如今宛如一只金丝雀,没了灵魂,连身体都被禁锢。
犹如一面平整光滑的镜子,陡然出现裂痕,肉眼看不太明显,可用手去摸,就能发现一道伤痕。
她还没有找到好些的法子,暂时还无法脱身,可路训已经来了,若是路训真的被牵扯进来,那该如何是好?
这些战战兢兢一直持续到宋青舒回来,司南在窗下坐了整整一日,纹丝不动,阳光从左向右渐渐消失,任由锦瑟在耳边说什么都没用。
宋青舒进府时,门前的兽雕被血色残阳笼罩,往日里冰冷的石灰色竟然泛着淡黄,抬头一看,杏子浓红的夕阳只剩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