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烦听她废话,只压着嗓子质问,“诺诺呢?”
语气冷厉如冰,剑眉紧蹙,双眼聚如针刺,似乎下一刻就要拔刀大开杀戒,如今的他,越发像即将出鞘的利刃。
锦瑟面如金纸,浑身战栗跪倒在地,到底是在宫里待过,脑子还算清醒。
“王爷,姑娘落入苍湖后,便一直不见人影,下去打捞的人也都上来了,说没有看到姑娘……不过奴婢已经叫人将四处全都围起来,各处门的守卫也已经通知到,还有一队人正在搜寻……”
她下意识的就认为司南定是逃了,绝不是淹死,司南那样的女子,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死去。
宋青舒听到她是落在了水中,想起她的水性,先是松了口气,又暗暗忍下心头怒火。
可不知为何,有一股十分酸涩的东西从心头直冲鼻尖,他对她这么好了,她为何要这样?有些事,不是已经过去了么?
不过他更确定的是,他不想离开诺诺,诺诺也休想离开他,这种从未泛起过的东西,仿佛幼时他极喜欢的泥娃娃,去哪儿都要攥在手心里,谁要都不给。
对,他是喜欢她的,极喜欢。
宋青舒努力使自己平静,看着跪地吓得瑟瑟发抖的锦瑟,咬牙道:“起来,你做的不错,把事情前后说一遍,一点都不许漏。”
他记得诺诺说过的话,天生我材必有用,奴才也有用的。
如今,不是他发怒发狂的时候,第一次诺诺逃跑,他就是这样失控,在宅院里大发脾气,四处乱砸,鞭笞奴才,以至于错失良机……
这些人中,或许某一句就有他想要的线索,只可惜,他以前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