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就被他养废了,他那个人,本就是被人歪着养大的,又擅长调-弄人……
路训将她紧紧抱住,不住劝慰,“阿南,不会的,别担心,大庸这么大,藏个人不会很难的,你别怕,我们和以前不一样了……”
司南浑身颤抖,陷入无尽的怀疑中,时日久了,做戏都成了习惯。
“不,他定是看到我了,路训,他是不是看到我了?”她紧紧抓着路训的手,满心懊悔,船上的那一眼,她不该回头的……
路训心痛至极,他回想从前司南刚回定远时的恐惧模样,与此时如出一辙,她被吓到了,真的被吓到了。
“阿南,别怕,别怕,我们不怕,他若是来了,我们也不放过他,你说好不好?不怕,我们很快就能走出去了……”
司南日夜担忧,消瘦的极快,路训无奈,不能看着她如此,只能提前去城门处打探。
“今日尚且查的严厉,或许要等他离去之后才行。”路训安慰她,“你也别太着急,梁州并不是那么好过去的,这里有些特殊……”
司南闻言也只能等,他们要耐心,要沉住气,若是真的被抓到,那就真的活不成了。
福子这日收到定远来信,他立刻拿到宋青舒的书房中。
宋青舒正在大发雷霆,梁州刺史不愿协助宋青舒施行新制,这也并不稀奇,玉京有一半人都不支持。
他如今多数是用怀柔,雷霆手段太过残忍,况且经过并州一事后,宋青舒在百姓中的声望极高。
可梁州刺史千不该万不该,要用王爷的身世来做筏子,如今的大庸,极少有人知道王爷不是嫡出。
宋青舒的母妃,在后宫那个地方如同昙花一现,加之后来宫中老人死的死走的走,还有大赦后空旷的皇宫,这些秘闻如云烟,消散在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