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才是悖理逆道,倒行逆施,崩坏礼法,背信弃义,高祖在时,何尝有过如此言论……”
宋青舒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有些话说的生厌了,却还是要再说。
他朝右侧抬手,福子立刻躬身递了一张册子过去。
“先帝在时,你才刚刚踏入朝堂,就不与你计算那些芝麻小事,只说你做了刺史后,家族与你做过什么事。”
“昭仁十四年,你曾看中一女子,那女子不肯,你便逼迫女子父母,侵占田产获利不少,将她强纳入府,致一家惨死。”
“同年,你放任治下放贷私利,你不仅不加制止,反而助纣为虐,将那些人全数逼死,你名下二十来个铺子和三个田庄,便是由此得来。”
“天佑元年,你不顾民怨,强令治下富户为你纳一个名叫占田税的税役,刺史大人,此次收获颇丰吧?”
“同年,你又因为看中一处湖,只因湖水静谧如镜面,你便要抢占,你使得手段,也是毫不手软啊,大人。”
宋青舒将册子一并丢到他面前,面容冷肃,他本俊逸出尘,可此刻阴森的表情更加使得他如修罗煞神。
“大人所说并无什么错,你的努力朝廷给予了厚报,短短十来年,便坐上了梁州刺史。”
他慢条斯理的踱步,不顾梁州刺史气喘如牛,满脸愤怒。
“你不把人命当命,你既然看不上那些庶民,本王一介皇族又为何要看的起你,你既然对他们生杀予夺,那又何必在本王面前怒斥这旧制?难道不是理所应当求仁得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