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太后却满脸不甘,拿起一方小铜镜照了照,虽然容颜尚且还算端庄,被各种贵重的药材保养着,只是眼神已经苍老不堪,连带着头发也花白了。
她近乎哀婉的感叹,“哀家如今还不到五十,居然就老成这样……”
她当年进宫的时候,也是如花似玉的美人,没想到岁月蹉跎,竟然成了如今的模样。
可一想到钟宁,她又嘴角上扬,声音满是怨恨,“哀家是赢家,这就够了,那个贱人的儿子,哀家要亲眼看着……”
止衣看着她,不禁微微叹气,相伴多年,她已经有些认不出当初那个娇俏明媚的小姐了,现如今,只有深宫的一个多年怨妇。
这时候的兖州也是冰天雪地,天上还飘着细小的雪花。
年关才过不久,街边依旧有着浓浓的年味儿,许多小摊贩并未出街,街上反而空荡荡的,但是路上行人也少,大家都在家里猫冬。
熊瞎子抱着酒瓶喝了个痛快,自从走了一趟红尘路,那一趟就赚了足足五百两后,他就退出这行当了。
他也算看出来了,这行当已经不太行了,随着木府渐渐调低了税役,并且那些商队慢慢稳定下来后,这路子已经不太行了。
走红尘路的商队越来越少,木府还特意修筑了新路,沿路还有不少可歇脚的正当客栈,商队就更乐意走正规路了。
何况整日提心吊胆的,也不合适。
今天听儿子说,儿媳妇怀了三个月身孕,他很是高兴,妻子虽然走了,可他却做到了对她的承诺,儿子跟儿媳妇过的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