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舒一时不知她是何意,只静静等待她的下文,想来也只有一些讥讽或是沉默。
不料司南在一边的笸箩里拿了个红色荷包出来,“听锦瑟说,大庸成亲,其实是要新娘子绣荷包的,我没听你说过,但我还是胡乱做了一个,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她就这么坦然地看着他,连动都不动,伸出的手心里,是一个红色的荷包。
宋青舒双眼死死地盯着她手里的荷包,上头綉了个小鸡模样的东西,尾巴更是七彩丝线乱绕,整个花样像野鸡,看着十分滑稽。
他抬手摸了摸心口,那个荷包年数太久,即便他再珍惜,丝线也已经脱落,表面有些破损了。
“诺诺,你想要什么?”
他直觉有事,诺诺做的事,总是要有利可图,她是商人,狡诈无比。
司南苦笑起来,看着自己手心里的荷包,“你何必呢?明明不信任我,却非要将我绑在你身边,我现在做的任何一件事,在你眼里,都值得怀疑,不是么?”
这才是两人之间最大的问题。
信任,荡然无存,或许从来都没有过。
宋青舒沉默了下来,过了良久,他才走过去,从司南手心把荷包拿在手里。
司南只是自嘲般笑了笑,随后便继续绣了起来,手里是一块巾子,不知是在做什么。
宋青舒默默坐在她旁边,一双长腿无处安放,好容易坐定后,将从前那个荷包掏出来,里面依旧是一块石头,还有司南的一缕乌发,时间太久了,已经失去了光泽。
他有些落寞地道:“你给他也绣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