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怎么样, 反正自己是失眠到了后半夜,敷着面膜想:在其他人都不正常的环境里,自己这个正常的人就显得格格不入。
不管大少爷说的多么天花乱坠, 他心里面依然是存着怀疑的:不会是大少爷使出什么过激的方法,而裴向骊为了安抚他的情绪而委曲求全, 假意答应,等将他哄走之后, 连夜销声匿迹, 到别的地方改名换姓重新生活?
不管怎么想,刘全每每想到周既白和裴向骊两个人, 总不由自主地和法制案件挂钩。
裴向骊倒是睡得挺好的, 毕竟在那种艰苦的环境下住了那么长时间, 回来后, 吃好喝好,躺在舒服柔软的床上,几乎是闭上眼睛就陷入了沉睡。
人有的时候还是要逼一下的,比如关于周既白喜欢自己这个问题, 裴向骊在工作拍摄的间隙, 恨不得做个PPT,从他的动机分析到心理变化, 以及自己做出的任何反应,可能会对以后造成的深远影响...
结果到了最后, 什么都没派上用场, 甚至裴向骊都没想起自己分析的那些,简直就是脑子一热, 想想周既白以后可能会像对自己一样对别人, 张嘴就答应了。
他这一晚上睡得极其实诚, 感觉刚一闭眼睛就被敲门声吵醒了,不是大门的敲门声,而是自己卧室的敲门声。
裴向骊在家有锁卧室门的习惯,翻了身看了看手机屏幕:7:00am
不用想也知道外面是谁,裴向骊靠在床头,起床气拱的他心头火起,外面的人却没有半点要收敛的意思,敲门声的频率越来越密集,声音还越老越大,直到裴向骊忍无可忍,从床上跳起来,赤脚大跨步冲到门口,猛地拉开了门!
门外,周既白的手还没放下来,就和一脸怒容的裴向骊来了个视线相接。
“周既白!你是不是有病!大早上敲敲打打地要给我送走啊?”
他抬手在自己剪得乱糟糟的头发上抓了一把,嘟嘟囔囔地发脾气,却见周既白神色有些奇怪,刚想问他怎么了,却一下被周既白按住了肩膀。
“你答应了是不是?”他盯着裴向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