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来时,他擦擦手上的水,将个挺大的外面毛茸茸的热水袋放在地毯上,裴向骊自己就顺着热源踩了上去。
这小区里的取暖很好,空调地热一应俱全,床上还铺了电热毯子,奈何裴向骊鼻腔里的血管很脆弱,稍微一上火,就可能流鼻血。
为了避免上次血流成河的事故再次发生,晚上睡觉空调热毯都不能开,不开裴向骊的手脚凉到碰自己身上都能把自己凉的一哆嗦。
周既白琢磨了一下,买了几个大的热水袋,天天晚上灌满了塞裴向骊那边。
见他暖和起来,周既白才把杯子塞在他手里:“解酒的,快喝。”
杯子里散发着酸酸甜甜的柠檬蜂蜜味道。
裴向骊胃里不舒服不想喝,被周既白使劲儿捏了捏脸颊肉,才不情不愿地一饮而尽,喝到最下面咬到柠檬片时,皱着眉头就往外吐。
“哎!往哪儿吐呢?”周既白眼疾手快,用手接住他吐出来的柠檬籽。
从他俩认识开始,周既白第一次见裴向骊醉的这么彻底,原来都是自己醉的一塌糊涂,他还能清清灵灵的一张脸再战三旬。
“真醉假醉啊?逃避和我说话?”周既白清理完,长出一口气和裴向骊一起挤在沙发上,吸了吸鼻子,这酒味是把他腌透了,不仅外面的衣服,里面的衣服也都是味道。
周既白把他的毛衣扒了下去,里面仅剩下一件薄薄的衬衫。
解扣子解到一半,周既白的动作突然停下来,认真端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