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屋内本该封闭了五感,什么都无法感知到的赵客松蓦然睁开了眼,朝着床边呕出了好大一口鲜血。
他的经脉震荡不已,好似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语言。
魔道:“不。”
佛修身在最近处,本来是最受冲击的那人,可他属实安然无恙,甚至还能分得出心力去护住这修仙居所。
免得在魔尊沉沉的威慑之下毁于一旦。
谢忱山无奈道:“您本就以血肉为食,这也是我们先前定下的契约,魔尊何须拒绝?”
这话可是不错。
魔尊那脑袋翻来覆去地想,也想不出应对佛修的话。
于是魔尊便生气起来。
他把那根触须断开,余下的无数黑雾把自己团在了最里面,如同一颗硕大的黑球挂在了树梢上,半点都不理会谢忱山了。
谢忱山难得有这般怔愣的模样,盯着这挂着的黑雾看了半天,方才放声大笑,仿佛看到了什么稀奇有趣的事情。
他摇着头,翻身下了树。
进了门,只见赵客松昏倒在床边,而那只鸮则是单只脚踩在他的心口上。那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把少年给踩醒,眼见着佛修进了门,那只鸮默然飞起,远远停在了原木上。
谢忱山与那只鸮对视了一眼。
鸮毛不知为何炸开来。
淡定的鸮,炸开的毛,似乎是处在两个极端。
谢忱山无声无息地笑起来。
他朝着鸮轻声说道:“看来我赌对了。”
…
谢忱山把赵客松给扶了起来,灵力顺着他贴合的掌心传入少年的体内,把那紊乱的体内环境给调和了一下,引导着那差点窜出丹田的金丹回到了原位,方才松开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