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夏州的庙会总是比别处要奇特些,除开些人族稀罕的玩意,那些古怪的,别致的,特殊的东西,那也是偶尔会有的。只不过良莠不齐,鱼目混珠,如何辨别,那就是买主的事情了。
只见那庙会前头,人潮涌动,多的是难得出门的才子佳人。
香烟袅袅,人声鼎沸。
赵客松在那拥挤的人流中一扫而过,总算是在最热闹的角落里,发现了那家奇怪的摊子。
说奇怪,那自然是奇怪的。
那摊子上的左边,什么东西都没有,却坐着一个灰扑扑的僧人。
瞧着没有剃度,也不知是作甚的,可在他的前面排队的人却不少,那蜿蜒开外处,数一数,居然有百来人。
赵客松饶有趣味地看着,忽而留意到那另一端,却是与其相反。
那位置上,只偶尔匆匆有几个人来往。
来的,便多数都是愁眉苦脸的,看着就不像是身体康健的。
只见他们往那位置上一坐,便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看那模样多半是苦苦哀求。只要对面的人略一颔首,从怀里取出什么东西递过去,那些人便满脸喜色,洒出大把的钱财。
嚯!
这般看来,倒是比僧人还要赚钱哩!
赵客松踱步过去,不知不觉中,旁人也无法觉察他的身影。
他就这般挤着那些排队的人走到了前头,无奈笑道:“大师,你们这是在……作甚?”赵客松挑眉看了下这两道奇特的队伍,不知该说些什么。
来寻谢忱山的,多数只是坐坐,坐了片刻后,就起身离开了。
有时候会给些钱财,有时候不会。
赵客松看了眼无灯身前桌上挂着的白布,上面只写着“静坐”二字,而至于那收钱的钵子里,零星有些碎银,铜钱,甚至还有枚小小的戒指玉环。
谢忱山道:“体会下人间百味。”
他如此意味深远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