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山拍了拍,那竟然还有点肉弹的感觉。
魔物装死。
谢忱山却不会任由他,那清冽的嗓音犹在说着话。
“徐沉水,把手伸出来。”
被叫到名字了,魔物便也不能装死了。
那是谢忱山给他取的名字,魔物从不可能忽视他的呼唤。
于是这颗大球,就恹恹探出来一根可怜兮兮的触须,软不拉几地搭在谢忱山的手腕上,显得脆弱极了。
谢忱山面不改色地在这根触须上打了一记。
很轻。
却让魔物很迷茫。
这是何意?
人真是太难猜透的生灵,尽管魔物拼命驱动着那颗噗噗跳动的心,却还是难以理解许多的事情。
“我将我的心喂给你,让你生出了一点神智;我花了三年的时间为你孕育出心,让你当真能感觉到情感。你既是我带出来的,自当也该由我管教。我方才打了你,便算是惩戒。”谢忱山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怕甚?
“有不能做的事情,自然有我拉住你。”
魔物忽而又化作人。
那方才的姿势欺压之下,他扑倒了谢忱山,血眸直勾勾地看着佛修。
谢忱山懒洋洋地躺在稍显坚硬的地上,嗅闻到了些许从旁传来的花草香。
他已经许久不曾在魔物的身上闻到血腥味了,每每将要靠近谢忱山之前,那些残留的污秽都会被魔物给清除。
“谢忱山,想起来了?”
光是从魔物的语气,全然听不出他是什么情绪。
谢忱山平静地说道:“想起了一些,至少亲近的人,倒是想起了部分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