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神树呢?”
鸮知道谢忱山在说什么。
他摇了摇头。
“从无人能真的抵达。”
“也是在寻徒劳无用的希望。”
谢忱山轻轻地说道。
那句话像是在说那忘川索桥上的人,又像是在说自己。
魔物道:“不会。”
他一直比任何人都还要安静。
可说话的时候,却张扬到了极致,这并非是他的态度或是语气,而是那眉眼瞬间涌起的暴戾恣睢。他平静且淡漠地说道:“我们会找到办法。”
谢忱山便笑起来。
“是,你都想出了让我服软的法子,又怎么会找不到救我的法子呢?”
他轻飘飘勾起了徐沉水的袖子,眨眼便出现在了半空,像是要开始探索起来。他一只手牵着魔物,偏生不用另外一只手,而是一起举起来冲后面挥了挥。
“牧之,鸮,跟上来。”
谢忱山道:“陈年旧事暂且告一段落,还是先行探寻这片地头。免得赶在他们头了,反倒是落后了,那可真是不得了了。”
从他浓浓笑意中,倒是全然看不出来紧迫,反倒是看出了些许趣味。
鸮展翅高飞,叼着不太情愿的赵客松跟在身后。
也不知道谢忱山究竟能不能听出来他的暗示,可他能做到的极致也是如此,再是预知,对于鸮来说,也总有不能抵达的极限。
这与外界截然相同的幽静山脉,被低低掠过的一行人惊起了无数鸟雀。
谢忱山轻笑着说道:“当真是一模一样。”
与他们进来之外界,可真是一比一的复制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