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过了几日,来行宫避暑,不该还是这般虚弱之色。
元乔思忖一番,不能再□□帝,就认真解释道:“刘家之财,来自何处?”
刘谨行仗着太后,又自认是皇帝舅父,行事不举,贪污受贿,不计其数。元莞坦诚道:“贪。”
“带罪赴任,却又携带多数金银,是谁之过?”元乔又道。
元莞沉默下来,半懂她之意了,当事情暴露于人前时,金银一物令人眼前一亮,就将凶手是谁而遗忘了。且刘谨行自己带着金银,是他自己的错,又被盗匪知晓,还是他的错。
她想了想,问元乔:“太后不会相信。”
“她信与不信,与臣无关,此事臣未曾沾手,御史台去查去访,证据确凿,金银是真,无可辩驳。”元乔不在意道。
元莞沉默下来,认真思考她的话,太后久居深宫,就算她不信,也没有办法,刘家贪污是真,她叹息道:“姑母不觉得荒唐?”
“城外杀死刘大人,皇城司牵扯其中,难道不荒唐?”元乔笑了一下,眼中却是冰冷。
元莞不说话了,眼下的局势正朝着她的方向去发展,元乔要抹黑刘谨行的死,令太后生厌,正是她之前所想。
鹬蚌相争,她这个渔翁等着得利便是。她摆摆手,示意元乔退下。
小皇帝气色很差,一番话说下来,就连唇色也是白的。元乔盯着她几眼,想起前几日的事来,趋步近前,在小皇帝未曾反应过来,先伸手触探她的额头。
元莞被她这么一碰,神色呆了下来,半晌不得语。
元乔却是皱眉,小皇帝有些发热了,再低眸就见她怔怔看着自己,许是病傻了,竟不晓得说话。
“陛下病了,臣让人去请太医。”
“不用。”元莞回神忙拦住她,站起身来,强装出几分冷硬来,“朕无碍,要太医做甚。”
小皇帝欲以言语恐,强硬之势,分毫不让地与元乔对视,好似在怪她多管闲事。
若是往常,元乔必然被气走了,可福宁殿几日独处后,她觉得小皇帝就是一胡搅蛮缠的孩子,并无太坏的心思,看着懂事,其实骨子里叛逆得很。
她不走,反无奈望着剑拔弩张的人:“陛下为何讳疾忌医,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
第17章
十七
难言之隐?
元莞面色涨得通红,“你、你是何意?”
“字面意思。”元乔抿唇道,生病不愿见太医的孩子,必有古怪,她道:“陛下为何不见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