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莞知晓是元乔的意思,她也不想元乔早早地退,不然最后亲近的机会都没有了。
皇帝再次偏向大长公主,魏律也是无奈,不过也是乐见其成之事,皇帝与大长公主关系和睦,没有怨恨,也利于朝堂稳固。
元乔去见太后之事,未曾瞒过元莞,她问元乔不如去问太后。近来元乔对她多有冷淡,问过也未必能听到实话。
入慈安殿后,太后对她态度也不再热切,她按下疑惑,询问元乔为何而来。
太后倚靠着迎枕,见元莞大有皇帝气势,不免讽刺几句,元莞听了,不作计较,复又道:“太后骂完,可能告诉朕,元乔为何而来?”
“她要来,我能拦着不成,再者陛下都不阻拦,我还能做甚。”太后看都不看元莞一眼,言语嫌弃,也是符合她一惯的性子。
元莞默然听了,知晓问不出话来,就只好作罢,带着人离开。
不难猜测,元乔与太后必说了什么,不然太后不会这么心平气和,她狐疑不定,莫名心中不定,元乔寻太后做什么,太后不该隐瞒才是。
两人必然是达成什么协议,太后才会闭口不言,旧日敌对的两人,会因什么事而达成同盟?
回宫的一路上,她都想不透其中关隘。
皇帝不是愚蠢的人,她想不通的事,自会令人去查,孤鹜去将太后身旁的内侍婢女都查过一遍,依旧无所获。
慈安殿的宫人晦深莫测,对那日的事闭口不谈,孤鹜在宫中多年,知晓必有缘由,回去后禀给皇帝知晓。
元莞对于宫内的事极为敏感,宫内生存多年,并非一窍不通,她想起陈砚频繁进出宫门一事,吩咐孤鹜去办事。
她并非坐以待毙之人,元乔所为,目前不明,但做些提防总是好的。
先帝对元乔恩重,正因为如此,她才担忧元乔对先帝尽忠,才会做出对她不利的事。且她与元乔之间的亲密,都是借助在先帝的情分上。
一旦情分消失了,元乔做事必然狠辣。
她又唤来殿前司的统领,令他今日多加提防,又询问侍卫司近来可有变动。
殿前司统领不知陛下何意,还是据实回答:“侍卫司与往常无异。”
“那便好,你下去吧。”元莞心微定,挥退殿前司统领,或许是她多想了。有豫王在,元乔不敢轻举妄动的。
想起豫王,她又唇角弯弯,送豫王大礼,元乔知晓,必然会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侍卫司没有动静,她也不再担忧什么,打起精神回垂拱殿。
复又安静几日后,行宫处传来话,豫王身子大好,不日可以起榻回封地。
皇帝按下消息,打发人回去继续看着,临安城并非是豫王封地,怎能让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病好也不准离开,多关些时日,看清元乔所为再作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