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两日后, 毫无音讯, 就像石牛入海,手中的密信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般, 根本没有人传递。
眼看着中书拟的婚期被皇帝采用,他忍不住去找上官彧。
苏闻老奸巨猾,周晋又是谄媚之人,他都不能相信,唯有正直的上官彧或可一信。苏闻亲身经历废帝一事,肯定不会信他。
朝后找到上官彧,两人一阵往政事堂而去,脚步匆匆。
落后几步的周晋看着两人亲密胜过往日,不觉嘀咕,伸手就拉着一旁的苏闻:“苏相,可觉得那二人有些怪异,不对付的两人怎地成了朋友?”
苏闻也注意到两人,表面装作不在意:“这得去问他二人,我如何知晓,不过倒是要劝劝周相,心思要正些,莫要总盯着不现实的小事。”
周晋得了没趣,想了想,将消息转头告诉元莞,御史中丞一直盯着元莞不放,贸然拉着上官彧,也不会有甚好事。
雨后几日,变得愈发酷热,御史台也安静下来,众人只当此事就此过去,也未曾下在意。
然宁静不过几日,街头巷尾出现今上夺亲侄女帝位的话,毫无征兆地传遍临安城。
皇城司迅速去查,御史中丞却蓦地慌了神,寻到上官彧不管不顾道:“你、你怎地先沉不住气,闹得天下都知,此事就难办了。”
上官彧手中捧着地方来的文书,闻言回道:“不是中丞所为吗?”
中丞脸色青白交加,道:“我所为、相爷是要将脏水往我身上泼了?”
“此事是你寻我,我令你稍安勿躁,眼下外间满是谣言,中丞又一直反对此事,难不成还有第三人?”上官彧不紧不慢地将文书放下,起身去将屋门关好。
“我若会这么做,还找你商议做甚,你该知我并非是愚蠢之人,就算闹得天下皆知,也要有证据,如今你我空有一纸密信,散布谣言,是灭门之举。”
御史中丞终于开始慌,反观上官彧面露沉静,从容道:“从大人接下那封密信开始,就已入局,眼下风声渐起,皇城司必然查到大人收过密信,又令人去找送信之人,唯有你一人知晓这等大事,今上怪罪,先拿你是问。”
“这、竟有如此歹毒之人,我、那人想害死我……”
中丞显然慌了神,细细去想,这件事确实蹊跷很大,他几乎不敢去想,今上虽仁慈,可这等大事,哪里会轻拿轻放下。
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对着上官彧揖礼:“相爷可得为我作证。”
上官彧沉默不言,急得他原地打转,接连叹气。
最后上官彧才道:“不如中丞像陛下去告罪,便道未曾来得及上禀陛下,死咬着不知谣言之事。”
“也唯有此法了。”中丞浑身冰冷,牢狱之灾是避免不了,就看陛下是否信他。
之前立后一事,就差没有以死逼迫皇帝,皇帝还会饶他?
两人一道去垂拱殿见皇帝,孤鹜守在外间,见到二人同行,笑着拦下:“两位大人止步,陛下不得空见二位。”
“何时有空?”上官彧扫了一眼略带慌张的御史中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