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狭长的凤目挪向令狐雪，默默看，默默听，默默记。

心里默想这样的曲调该配上什么样的舞台效果——

他知道舞台对表演者的重要性，他想看她心满意足地离开这个舞台。

但是显然林祁一人难敌席云岫，投来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橄榄枝。

“蒋前辈觉得呢？”

蒋天晟编舞被打断思路，眉头轻皱，随口内涵一句：“席总住在山上，一人一山，是个仙人，和我们自然不同。”

【不懂就问，T大是蜀南竹海人，没有四川人不懂仙人的意思吧？笑死！】

【妙啊妙啊，你个仙人板板[1]。】

仙人……

四川方言无师自通的席云岫：“……”

熊猫还是吃得少了——

为什么吃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把竹子都干净！

嗯？我为什么要说竹子？

席云岫微微皱眉，但他不求甚解。

嘴角勾起一个略带嘲讽的笑，他回击道：“我哪里是仙人？席延专管食粮五谷，一人一谷，我就是个俗人。”

他抬起含笑的桃花眼，又说，“不过，蒋先生的舞台我是见过的，精妙无比。动时羽化飞仙，静时立地成佛。我看，蒋先生不只是仙人，还是佛人——”

吊儿郎当，油嘴滑舌——

蒋天晟凤目拉长，眼尾气出薄红，面无表情的脸上少见地有了怒意。

【妙啊妙啊——】

【我愿称之为男版的《甄嬛传》，打起来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