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给他早晚挤牙膏准备毛巾,说是什么仪式感。

但是小狐狸做事顾头不顾尾。

于是一大早,他就能看到牙刷倒扣在漱口杯上,一坨牙膏掉在水池台面上,地上还有一水儿的小脚印——

得了,还得他收拾。

席云岫没想过娶老婆的事。

可他心里有个模糊的概念,娶了老婆就是拿来疼拿来宠的,让老婆伺候算什么男人。

毕竟他从来没看见过他母亲对父亲和颜悦色的样子。

但现在被人这么笨拙又真心地对待,他觉得这样不太好。

又说不上哪里不好,就是快被惯坏了。

这样下去,怕是他自己也要以为真的结了婚。

他觉得应该和令狐雪好好谈谈。

不要让她对自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推开家门。

一个奶团子果不其然地撞了过来,两三下就跳上来。

席云岫不是没有试过欲拒还迎愈拒。

但是小狐狸太黏人,不给抱,也要牵着蹭着贴着。

像只亲近人的小兽,让人讨厌不起来,拒绝不了。

短短时间,席云岫已然形成了肌肉记忆。

右胳膊自然地一揽,单手把人托起来,换鞋,另一只胳膊再放公文包,一气呵成。

没毛病,就是看着像是在带孩子。

“老公——”令狐雪左胳膊绕到他颈后维持平衡,另一只手正在给他展示指尖上的红色烫痕:“我做了最近好火的糖杯,居然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