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岫:“……”

记忆是个好东西,但他希望自己没有。

脸色僵硬煞白,但他很快强迫自己恢复如常。

大概是最近傻缺的事情干多了,阈值有了极大程度地提升。

心中怒气未消,但是他有些不放心家里的令狐雪。

昨天的话,虽然是实话,但确实酒后说话没轻没重的。

他的心里莫名焦躁起来,拇指都快把食指磨秃了皮。

拿起手机,里面的提示音叮叮咚咚响了好一阵子。

是摄像头的警报。

他和陈诚交换了一个眼色——

令狐雪进了书房?

席云岫眉头一紧,只见令狐雪进了书房,径直走到了他平时储存现金支票的柜子前面,翻找着什么,随后又找出了一盒子红印尼。

然后趴在他的书桌上写写画画。

她的身体遮住了摄像头,席云岫看不清她在写什么——

但是他知道她在写什么。

太知道了。

除了那沓支票,还能是什么?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席云岫轻蔑地笑笑,但是嘴角上扬到一半,停滞不前。

看上去更像是个自嘲的苦笑。

他的心里一抽一抽地难受,连着太阳穴也一抽一抽地跳。

思来想去,脑海里有两个声音在不停地拉锯——

最后还是给王妈去了个电话。

“喂,席总?”王妈接起电话,听上去鼻音很重的样子。

旁边传来令狐雪擤鼻涕的声音。

席云岫有些口干舌燥:该不会正在哭吧?

王妈鼻音又重了几分:“夫人正在吃螺蛳粉。”

螺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