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对?”
“没见着的事,不过是个传说罢了。要真有宝藏,这么多年还能有人没找着的?”
玲珑悻悻然摸鼻子,道:“也是。镇子上的人肯定会上雪山碰碰运气,这么多年过去了,没寻到那可能就是没有,骗骗傻子的。”
她突然想起另外一桩事来,惊呼了一声,说:“对了!我听那堂倌说,钟姨娘的母亲不就是从那雪山上寻来的狐妖吗?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独自一人在山上……她如果不是狐妖,那可能就是一直住在雪山上?”
闻言,白梦来莞尔一笑,道:“确实,这雪山上还能住什么神秘女人呢?别是消失已久的雪狐族人吧?”
两人相视一笑,心里浮现起了几个念头,颇有狼狈为奸的意思在里头。
当务之急是寻到替钟家往外泄密、瞎传狐夫人典故的钟记布坊老人高嬷嬷。要悄声打听,不许声张,自然不能寻到钟家门上去。
不然一问白梦来的来意,是想知晓高门大院的辛秘,还不被门房乱棍打出去?
白梦来和玲珑吃完了茶点,回了客栈,柳川已经在上房门前擎等着了。
见他抱臂干等,身上衣衫都没换,白梦来知道他是查出了点什么,忙将人迎进屋子。
白梦来问:“可是有什么消息?”
柳川老实点头:“有。”
玲珑和白梦来面面相觑,她催促:“说来听听?”
柳川坐下牛饮了一盏晾凉了的茶,道:“高嬷嬷家中高堂去世,一整天都在做法事,这倒无甚新奇的。停棺七日下葬后,高嬷嬷便摆起了流水席。摆了足足两日,那阵仗还挺大,可见是有点家底的。”
“然后呢?”白梦来挑眉,“你总不至于是想和我说她家白事多有排场吧?”
柳川这才发觉自己跑题了,于是急忙绕回来,道:“不是!我想说的是,她这流水席不止宴请亲眷,连往来的街坊邻里都落座吃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