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刺啦一声,那人嘴上的封条被撕开。
“昨天……昨天晚上……?”
男人喃喃地说。
他的头发被席子薅起,一双浮肿的眼珠里神色有些涣散,脸色惨白发青,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昨天晚上——”
那人的声音逐渐变低,最后已经完全听不清了。
"……"
席子微微皱起眉头。
她端详着那人的脸孔,也同样意识到了不对劲。
呈然之前在走廊之中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看上去十分的紧绷满跃,像是在畏惧害怕些什么似的,但看上去却完全没有现在这样异常,简直就像是半疯癫了一样……她扭头看向自己的队员,有些严厉地质问道∶“你们把他带过来的时候做了些什么?”
“啊?”
对于现在的状况,负责捉人的队员看上去也显得十分茫然∶“我……我们什么也没做啊!”“在捉捕过程中,你们有看到什么不寻常的情况吗?”
另外一只红方小队的队长走过来,一边端详着躺在地上的男人,一边开口发问道。
“啊!”一人愣了愣神,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他当时失魂落魄站在走廊中央一动不动,脚下还有一滩水……”
啊啊啊啊啊啊啊——!!
忽然,那个被薅起头发的男人毫无预兆地凄厉惨叫起来,席子被吓了一跳,猛地向后一退,松了手。
男人的额头“咚”的一声撞到了地面,但他好好像没有感受到一样,整个人在地上激烈地蠕动抽搐着,嘴里发出夹杂着呓语的尖叫;“不,不,别过来!!会被淹死的,会被淹死的!不能被吃,不能被吃!给我胸牌,给我,给我脑牌!……啊啊啊啊啊!!”
“妈的!”站在门口的一个队员咒骂一声,眉头紧皱,一边频频观察着外面走廊的动向,一边扭头看过来"快堵住他的嘴!会把人引过来的!"
再放任他这么叫下去,迟早是会被外面的人听到的。
虽然他们这边在武力值和副本经验上能占上风的,但是,如果外面的每个人都像他一样疯癫而极端,那么,即使是他们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一旁几人急忙向前,死死按住在地面上疯狂挣扎的男人,准备将他的嘴堵住。
"等一下。"
温简言走上前来,阻止了他们的行动。
“可是……”
其他几人露出了疑惑犹豫的神色。
"……"
红方的两个队长给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人这才松开手,向着两边退去。
温简言在抽搐尖叫的那人面前蹲了下来。
他从自己的胸口摘下胸牌,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要这个吗?”
那人骤然停止了尖叫,直勾勾地盯着温简言手中的胸牌,像是魔住了似的,艰难的吞了吞口水,然后猛地用力点头。
"回答我的问题,"
温简言轻飘飘地说着,将胸牌递了过去,“它就是你的了。”
"!!!"其他所有人都猛地一惊。
云碧蓝猛地上前一步"队长!"
温简言瞥了他一眼。
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是,云碧蓝却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存在挡住了一样,硬生生地止住了步伐。
温简言收回视线,看向那人,问∶
“如果没有胸牌,会发生什么?”
那人的视线仍旧紧紧落在胸牌上,有些颠三倒四的说道∶“会,会死。”
简直就是废话。
其余几人都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
温简言神色未变"怎么死?"
“被……被杀掉。”那人的脸上露出了极度恐惧的神色,整个人下意识地蜷缩起来∶“或,活着……被吃掉。”
被杀掉或被吃掉?
房间内的主播都是一怔。
为什么会有两种不同的死法?
温简言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微微眯起双眼∶“被谁杀掉?被谁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