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越来越多的阴影攀附上身躯,冰冷地绞住脖颈,都还在上瘾似的嘚吧嘚,嘚吧嘚。
简直就像开闸放水,一刻不停。
他愉快地挑衅着方的权威,顺将自己先前一步步积累下来的所有优势都扯的干干净净——
短短一分钟。
他就把自己一个温顺的服者,一脚踹回了敌者的位置上。
刻,方吞噬了自己被孕育到近乎完整的碎片,前所未有的强大,而他则断掉了和直播间的联系,用光了所有的天赋,简直就前所未有的弱小。
而这一切,都他亲促成的。
“……”
胆大妄的人类。
巫烛的视线落在方的唇上,已经没有在听了。
因他本就未真的信过这家伙的忠诚。
第一次见面,就以谎言愚弄,第二次见面,更以刀刃向……纵他被切割成片,记忆和识一同破碎,灵魂到神格都不完整,但,自第三次见面,他的自我识开始渐渐恢复成型开始,巫烛就也没有信过这家伙口的“服”和“虔诚”。
懵懂不代表愚蠢。
于这个人类,他本就谈不上信任,更说不上背叛和愤怒。
但,这不代表他会容忍挑衅。
象征性的服被打破,那么,原本象征性的和平也就失了义。
他觉得饿。
那一种愉快的饥饿感。
被忍耐已久的喧嚣着,渴望着得到满足。
既然主动撕下了自己虚假的伪装,那么……就该承受打破平衡可能带来的后果。
阴影缠绕上青年的脖颈,虽然不他的掌,但却仍他的一部分。
巫烛能够感受到人类皮肤的温度,柔腻的质感,脆弱的喉骨,在声音微微震颤着,血液在皮肤下奔涌,散发出热度。
忽的,脑海的画面毫无预兆地跃然而出。
琥珀色的,羞窘而愤怒,覆着水光的眼,柔韧修长的身躯,被撕开下摆的红裙和细长小腿上闪烁着珍珠光泽的长袜——
躯体在压制下弹跳,受制于人的青年发出愠怒的咒骂。
那些碎片陌生而诡异。
突兀的像来自于另外一个次元,但却切切实实地存在着。
栩栩如生。
“?!”
巫烛愣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惊愕的神色。
那什么?
什么——
短暂的混乱,他视线的余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人类的唇上。
那张讨人厌的嘴。
轻而易举地制造出真话与谎言,话语里裹着子弹或毒药。
咒骂时,会不自觉带上细碎的喉音,裹着断续的喘息,甜润如蜜。
“……”
不受控的躁动在发酵。
在兽类般的纯金色眼珠内跳跃,缠绕在青年脖颈上的阴影缓缓收紧,喉骨在压力下发出咯咯的声响,方的喘息变得急促而困难来,滚热鲜血泵送频率加快,突突地跳着。
砰砰。
砰砰。
生理性的红晕染上苍白的面孔。
人类皱眉头,嘴唇开合,艰难汲取着稀薄的空气,声音变得嘶哑微弱。
他的眼神仍不驯的,甚至显得愉快而冷静。
巫烛注视着,那浅色的,柔软的唇开开合合,时不时露出雪白的牙齿,以及卧在齿列,湿润柔软的舌尖,颤动的,灵活的,温热的软肉。
病态的狂热在传递。
饥饿的原始本能在蠢动。
惩罚他。
吃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