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辞特别喜欢这个小家伙,每天都要跟它一起玩很久,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阿柴。
柴悦宁对此一万个不满,但她发现在油盐不进的褚辞面前,自己的不满就像是拳头打进了棉花,半点着力点都找不着。
于是那之后的每一天,她都会听见褚辞在家里用以往不曾有过的,温柔或是雀跃的语气,一声又一声地喊着:“阿柴~阿柴~”
紧接着,转头又喊着她的全名,说:“柴悦宁,阿柴的骨头要吃完了,你去买点啊。”
就这样,某位声名远扬的精英佣兵,在一只异兽面前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差别待遇。
不过柴悦宁也无所谓,她本就挺喜欢这个毛茸茸的小家伙。
它的到来,让褚辞活泼了许多。
她和褚辞会看着它长大,或许长到一个成年人胸口那么高,出去就不会再被邻居家的大家伙吓得直往褚辞身后缩了。
……
五月中旬,基地的玫瑰花开了。
褚辞却破天荒地生了一场病,整个人萎靡得缩在被窝里,像个孩子般抗拒着发苦的药粒。
柴悦宁内疚极了,因为先因为换季生病的是她,从没见过褚辞生病的她没有往那方面注意,这才传染了一向健康的褚辞。
接下来的日子,她一边照顾着病恹恹的褚辞,一边像往年那样,托关系第一时间买了一束,插在客厅茶几上的旧花瓶中。
从没见过玫瑰的阿柴在茶几边伸长脖子,黑莓子似的小鼻子搁那儿闻了好半天,长长的尾巴在地上左摇右晃。
就在它张开大嘴,吐出信子一样的舌头时,一根藤条拽着它的两条后腿,将它往后拽了小半米。
“阿柴,这个不能吃。”藤条缩回,褚辞蹲下身揉了揉它的脑袋。
小家伙哼唧着在地上打了个滚,四脚朝天表示不满,被揉了好一会儿肚子才算终于不再撒娇。
只不过这束玫瑰到底还是没能活过第二天。
两人不过睡了一觉,花瓶里的花就被阿柴偷偷咬坏了。
花瓶里的水湿了地面,红色玫瑰花瓣碎了一地,阿柴缩在沙发底下,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怯怯望着外头,鼻尖低低哼唧着什么,似在发怂道歉。
褚辞没有生气,只是俯身收拾了这一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