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 我只是去帮你叫大夫来。”余鹤安慰道。

但玉梓还是执意抓着他的袖子,摇摇头:“不要叫。”

余鹤实在拿他没了办法,只能乖乖坐回床边,拉下他的手塞进被子里:“乖,现在天气冷了,盖好被子,别着凉了。”

“也……不要再回殷池雪那里了……”玉梓依然自说自话。

余鹤愣了下,接着勉强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不去了,我以后都不去了,就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

听到这句话,玉梓才终于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别人常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就像玉梓,随便嚎两声,撒撒娇,自己就立马缴械投降。

可惜殷池雪是个不会哭的,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只要自己拒绝一遍,他便再也不会强求。

但有一点,余鹤猜错了。

殷池雪不是不会哭,只是他早已习惯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问题,对于他这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来说,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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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梓的身体眼见着一天天好了起来,脸色也比之前好看多了,甚至还有了笑模样。

陈老爷看在眼里喜在心间,一高兴,就TM跑到外地旅游去了……

“这陈老爷心也是大。”余鹤正在厨房煎药,听到下人们的闲聊,忍不住发出了来自灵魂的感叹。

说是去旅游,实际上是过去那边谈生意了,只身前往,连他最疼爱的二姨太都没带。

这可倒好,主持大局的陈老爷一走,这家里就是魏琪彤和陈玉蓉的天下了,明明是后进的小妈,这陈玉蓉却和魏琪彤好的真正一家人一样。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不过余鹤可不惧她,毕竟苏荷已经嫁人了,能欺负的人都走了,自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小娘们也奈何不了自己什么。

本以为这魏琪彤天天都得在陈家都横着走了,但出乎意料的,魏琪彤对余鹤当真收敛了不少,甚至还会主动示好。

余鹤正搁那儿煎药呢,就见魏琪彤拿着她的粉色绒毛扇扭着腰肢款款而来。

其余几个下人见了她都赶紧福礼,只有余鹤,权当没她这个人,该干嘛干嘛。

“辛苦了。”魏琪彤冲着余鹤甜甜笑道。

余鹤就觉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于是便多长了个心眼。

“没有你辛苦,天天伺候陈老爷才是真的累吧。”余鹤扇着火,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魏琪彤搬了张小凳子坐在余鹤身边,翘起二郎腿,这么看过去,刚好能看到她高开叉旗袍下露出的一截大白腿。

“我来吧,你去歇着吧。”魏琪彤主动请缨。

余鹤扭头瞧了她一眼,冷笑:“这种脏活儿哪敢烦劳您动手,您要是碰着烫着的,在陈老爷枕边吹吹风,我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