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玉梓点了点头。
“不是我的,强求也没用。”
“玉梓。”魏琪彤柳眉紧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真的太傻了,我看你刚醒,有些事不想说,怕刺激到你,但我实在看不下去你被苏荫耍的团团转还在替他说好话。”
玉梓诧异回过头,不解地望着魏琪彤,不知道她所说的“被耍的团团转”到底是指什么。
魏琪彤叹了口气:
“傻孩子,你有所不知,其实你的身体比以前好多了,大夫说送到洋人医院治疗也不是没有痊愈的可能,但是那个苏荫,他似乎一早就和他妹妹计划好了,讨得你欢心,再联手将你家财产搬空,他一开始就是为了你家的钱才和你交好的。”
玉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摇摇头:“不可能,苏荫不是那种人。”
魏琪彤拿手绢温柔替玉梓擦拭着额间的冷汗:“坏人不会把我是坏人四个字写在脸上,你也瞧见了,当时苏荷结婚,陈家出了多少嫁妆,他们的意图不是已经很明显了么。”
玉梓依然摇头似拨浪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心脏剧烈收缩,就像是在上面扎下一根根细密的小针,刺的生疼。
他本就难看的脸色此时更是苍白的像张白纸,豆大的汗珠顺着脑门留下。
玉梓大口大口用力呼吸着,纤细的双手紧紧捂着胸口。
魏琪彤冷眼瞧着他,想起自己进门前医生叮嘱的那句话:
“病人虽然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心脏非常脆弱,绝对不能再受刺激,否则就算神医在世也回天无力。”
玉梓捂着心口,疼痛感阵阵袭来,气管也仿佛被人捏住了一般,不管他怎么用力也无法吸进维持生命的氧气。
这时候,魏琪彤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是那种得意的笑。
“玉梓,你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说着,魏琪彤随手拔下心电仪的插头,接着款款走了出去。
大门慢慢关上,只有玉梓倒在床上痛苦挣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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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半天劲,余鹤可算把墙面掏开一个大洞。
这种土墙怎么可能关得住犯人,天真。
余鹤扔掉手中的碎石片,搓了搓鲜血淋漓的双手,也顾不得自我得意,急匆匆就往外跑。
监狱位于医院大概有十公里左右的距离,这个年代又不似现代还有个出租车,就那人力黄包车还不如自己跑得快。
他四处张望着,很好,目标来了。
一个中年大叔正骑着老式自行车晃晃悠悠地往家走,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余鹤猛地从一旁的草丛里跳出来,学着电视剧中傻白甜拦霸总豪车那样张开双手拦住那个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