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带着放了寒假的佩佩去看望外婆,今晚不在家。
空荡荡的房间内,干净透亮的木地板映照出余鹤略显孤单的身影。
余鹤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沉沉倒在床上,望着头顶的灯罩开始发呆。
那个人,应该就是殷池雪吧。
可是,总感觉他和现代人类世界那么不搭,走在人群中都特别突兀。
又或许,那根本不是殷池雪,只是一个背影相像的人罢了。
想着,余鹤缓缓闭上眼睛,脑袋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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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醒醒。”细若蚊吟的呼唤声在头顶响起。
余鹤不耐烦地翻了个身:“佩佩乖,哥哥困了,明天再陪你玩。”
“我不叫佩佩。”那声音继续纠缠不休道。
“那就……花花,猪猪……”余鹤半梦半醒地回答道。
倏然间,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卧槽?怎么回事,是个男人的声音,这家里除了自己怎么还会有别的男人?!
余鹤一回头,正对上一张人畜无害的天真笑脸。
“流氓!卧槽!色.狼!有色.狼!”余鹤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双手护胸瞬时弹到一边。
那人还趴在床上双手托腮:“莫怕,我并非色.狼。”还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不是你谁啊?为什么在我床上,怎么进来的?是不是入室抢劫的。”余鹤忙从一边衣架上扯过裤子急匆匆穿好,生怕被这人占了便宜去。
但是冷静下来仔细一看——
长发,玉冠,官靴,白龙袍——
余鹤揉揉眼,还使劲掐了自己一把。
疼痛感真实传来,确定不是在做梦。
“我叫若廷,字未寅。”那个穿着怪里怪气的小子大方介绍起自己。
这还有字号的?都什么年代了。
不对不对,为什么一个打扮成这样的人会在自己家里。
“我不管你是谁,赶紧滚,不然我要报警了。”
“你别怕,我并非坏人。”说着,那个人从床上爬起来——
然后向余鹤飘了过来……飘了……过来。
余鹤倒吸一口冷气,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浑身血液倒流直冲头顶。
屮艸芔茻!这是人是鬼啊!还是说他穿了轮滑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