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倒是让余鹤有点尴尬。
说实话,还真没有。
若廷对自己来说不过算是一个需要解决问题的客户,早晚都是要离别的,何必抱什么真感情,这样分别的时候也会好过一点,就像玉梓他们,如果当初没有付出感情,分别时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其实余鹤很想以言语刺激之让这小子清醒过来,只是一抬头,正对上他满怀期盼的目光。
余鹤暗暗叹了口气,只好道:“当然是朋友啦。”
若廷一听,立马喜笑颜开,张开双手一把将余鹤揽进怀中:“小栗子,我就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
话是好话,就是听着这么别扭呢。
天际中,一条宽阔的银白色长河似是随着空气缓缓流动,一直延伸至遥远的地方——
其实若廷会产生这种想法很正常,他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从出生起他就不是为自己而活,交什么样的朋友,做什么样的事全部都是早就被既定好了的,当所有人都是带着目的接近他时,他就更加渴望拥有一个真心待他的人。
所以这个冒着被砍头的风险半夜偷跑进御膳房的小太监就多少和那些中规中矩的奴才有些不同。
那一碗味道很一般甚至甜到发腻的桂花莲子羹和御膳房的御厨做的完全不能比。
但其中的心意,也是完全无法比拟的。
“小栗子,我饿了。”若廷就抱着腿坐在后院中,本是极具风雅的赏风赏月赏栗子,结果那不争气的肚子总也不识时务地乱响乱叫。
“殿下,恕我直言,您的学识胆识什么时候也像您的肚子一样我就不必替您这么操心了。”
“其实我从晌午至现在滴水未进。”
若廷说着,手缓缓伸了过来:“我刚才好像摸到你在怀里藏了馒头?”
余鹤打开他的手,满脸堤防地看着他:“我藏那玩意儿做什么。”
“有啊,明明有的,就是方才我从树上跳下来,恰好摸到了你藏于怀中的馒头。”说着,若廷的手又在余鹤腹部伸过去。
余鹤再次推开他的手:“都说了没有。”
这一下,若廷也不服气了:“肯定有!怎的如此小气,一只馒头而已,等回了京城我命人给你准备一筐馒头让你吃个够。”
天地良心,余鹤是真没藏什么馒头,更何况他是北方人,又不是没见过馒头,不至于不至于。
若廷的手继续往下探,忽然猛地挤到了余鹤那里,猛地一捏,接着惊喜大叫:“我就说肯定有嘛!这不是在这里么。”
那一瞬间,余鹤的脑怀中拿过猛地浮现火星撞地球的场景。
剧痛来袭,一波波侵占了大脑的所有理智。
“卧槽——!”惨叫声霎时间响破云霄。
“你你你你你!”若廷惊愕地瞪大双眼,反应过来后连连后退,一脑袋撞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