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信我呗。”说着,余鹤还冲他骚气地挤眉弄眼一番。

若廷直起身子,深吸一口气,在众目睽睽下忽然站起身,对着皇帝一抱拳:

“承蒙父皇厚爱,儿臣感激涕零,只是今日乃父皇的大喜之日,父亲为儿担忧的心情儿臣深表理解,但也不想父皇为此事而扫兴,再说,儿臣这不是平安归来了么,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不如就让他随风而去吧。”

一句“儿子的生死都是随风而去的屁事,父亲的生日才是顶天大事”惹得皇帝连连赞叹,心道这这趟出宫太子果然成长了不少,说话都成熟了,甚至智商都跟着在线了。

“若廷说得对,那朕暂时就不去追究。”说着,皇帝一抬手。

霎时间,一排穿着绫罗绸缎的漂亮小姐姐迈着优雅步伐袅袅婷婷等上台来,抚琴弄弦,摇曳生姿。

然而这场绝美盛宴,恐怕除了皇帝和皇太后之外,根本再无人关注。

毕竟接下来的活动才是重头戏。

然而这皇帝就跟故意吊他们胃口一样,本以为一曲终了就到了他们大显身手的时候,结果接下来还有京城名声籍甚的戏班子前来助兴,完了还有武术团队上台表演。

皇帝可是乐呵了,台下的大臣心里都苦不堪言。

酒足饭饱之后,那些个表演人员终于消停了,也意味着,公开处刑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太监总管一声吆喝,每个人几乎都蓄势待发地等着上前祝寿。

说是祝寿实在有些夸张,毕竟皇帝撑死也才四十岁。

第一拨上去的是皇帝的那些兄弟叔伯,也就是那些王爷什么的,大概得有将近三十多人,有不少还是先皇的兄弟,都得有七八十岁了,送的东西自然也没什么新意,都是拿金银玉石堆砌起来的。

包括殷池雪,就送了一个比他脸盘都大的寿桃,看起来也挺没诚意,但胜在那玩意儿死沉,两个小太监合伙给抬上来的,这么看起来还挺像回事儿。

王爷送完了便是太师丞相之类的三品以上官员赠礼祝寿,余鹤大概看了看他们送的东西,千篇一律,没一个讨人喜欢的,也就连太师稍微动了动脑子,知道皇帝好山水画,送了幅黄公望的真迹。

轮到那些妃子,一个个更是使出浑身解数争奇斗艳。

但没用。

都敌不过瑜贵妃嘴甜说两句祝词。

轮到公主皇子们,长公主自幼擅书画,送了自己亲手绘制的百松图,皇帝一开心,当场赏了她绸缎百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