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一听这句话,心凉了半分:
“是不是真的,皇上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那朕再问你,到底,是不是熹淑妃教唆你让你这么做的。”
德妃瞬时瞪大眼睛,眼眶里噙满泪花。
她看着皇帝,忽而间将头埋进他怀中,凄凄惨惨喊着:
“皇上,您终于愿意相信我了——”
皇帝紧咬牙关,慢慢地抱住德妃。
她这些日子在召德院受尽折磨,吃不饱穿不暖,还总也胡思乱想,一直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整个人瘦的只剩皮包骨,甚至抱在怀中都有一种不切实的空虚感。
“你受委屈了。”皇帝摸着她的头发,温柔说道。
但此时的德妃已经完全将那些繁琐复杂的宫中礼仪抛之脑后,只是紧紧抱着皇帝不停重复着:
“您终于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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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清宫内,余鹤正坐在桌前,枕着自己的一只手臂,望着眼前的宫灯发呆。
若廷耷拉着眉毛慢慢走了回来。
“怎么样,贵妃娘娘现在情绪有好一点么?”余鹤也是,半死不活地问道。
若廷点点头,坐在余鹤旁边,唉声叹气。
“你说,咱们的计划怎么会被熹淑妃知道的呢,而且今天皇叔表现太诡异了。”若廷托着腮,用他那不太聪明的小脑袋思考着。
“有内奸呗。”余鹤摸着宫灯的灯罩,感受着温热在指尖划过。
“内奸?是谁!”若廷立马来了精神,几乎是一跃而起。
“还不就是你那个傻子的皇叔的心机婊暗卫出野同志。”余鹤叹了口气。
“天啊,我一直以为他对我皇叔是绝对忠心的,没想到他这次害了我皇叔还差点害了我母妃!”若廷气得一拍桌子。
“我现在只是想,你皇叔就那么承认了,觊觎贵妃娘娘,甚至还觊觎皇位,这不是找死嘛?”
若廷揉着小脑袋瓜:“谋逆可是大罪啊,我皇叔,怎么可能呢。”
两人干脆靠在一起,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发起呆。
“殿下,小栗子公公在么?”
正惆怅着,忽然听到一声阴阳怪气的问询。
扭头一看,一个小太监正举着伞站在门口。
“怎么了。”余鹤马上站起身。
那小太监一抹额头的雨水,急促道:
“皇上召您过去呢。”
余鹤还没说什么,若廷一听倒是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