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冷眼看着熹淑妃继续做戏,心道要是你活在二十一世纪,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你在信封上留下的指纹随便拿去一鉴定就真相大白了,根本不用看你在这胡搅蛮缠。

“你不用再狡辩了。”意外的,皇帝的语气异常平静。

好像对熹淑妃已经失望到,都觉得不值得跟她生气了。

“要不是上天不忍德妃和琳昭仪蒙受不白之冤,将那日你妄图偷梁换柱的场景再现,朕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此话一出,不仅是熹淑妃,就连余鹤都跟着愣了。

什么什么?场景再现?这皇帝说什么呢?大哥,这可是几百年前,怎么可能有这种新世纪的高科技投影仪。

“琳昭仪,当初淑妃对你说过什么,你要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皇帝转向琳昭仪,声音格外温柔。

琳昭仪点点头,看了眼跪在一旁满脸呆滞的熹淑妃。

“公审前一天,淑妃娘娘找到臣妾,说因为臣妾和德妃娘娘同时怀有身孕,宫中便有人在传是臣妾设计陷害小栗子想嫁祸于德妃娘娘,为的就是和同时怀孕的德妃娘娘争宠。”

琳昭仪说话时不卑不亢,铿锵有力。

当初那个胆小又怯懦的她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在那处潮湿阴暗的小屋里,经过痛苦与冤屈的洗礼,化茧成蝶,也更为了,自己的儿子,想要努力为他争取最好的生活。

“也怪臣妾爱子心切,也怪臣妾,对皇上不够信任,所以公审那日才在大堂之上说出那番话。”

熹淑妃缓缓直起身子,眼球布满红血色。

“后来臣妾住进锦荣阁,临盆当日,淑妃娘娘找到了臣妾,臣妾当时害怕不敢生,但被她拔了指甲,强按在床上,甚至是踢打臣妾的小腹逼迫臣妾生产。”

虽然回忆起那个恐怖的夜晚琳昭仪还是不免感到难过,难过自己的儿子在未出世前便遭到了这个奸妃的非人虐待,但她却一滴眼泪都没掉。

她现在坚信,虽然迟到的正义那根本已经不算正义,但至少,经过这些事,也让自己成长了,也不完全算是坏事。

“后来她抢走了之前皇上赐予臣妾未出世儿子的玉佩,甚至是,连臣妾的孩子都不放过,还打晕我的侍女小琪。”

琳昭仪说着,攥紧了伤痕累累的手:

“她在临走前还告诉臣妾,不要以为现在得宠就可以高枕无忧,她想要谁死谁就得死,别说臣妾一介小小的昭仪,就连德妃娘娘也不例外。”

“你胡说!”尖锐刺耳的叫声响起,“你诬陷我!我从未说过那种话!”

熹淑妃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琳昭仪怒喝道。

但此时她的手都在随着剧烈发抖。

“我胡说?我诬陷你?”琳昭仪不可思议地嘲笑一声,摇摇头,“你为什么还在这里狡辩。”

“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你这种种恶行了,你却还要狡辩!”

这时候,上座的皇太后忍不住敲了敲手杖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这里是御书房,岂容你们在这里吵吵嚷嚷?”

琳昭仪低下头:“母后教训的是。”

皇太后又看向还伏地恸哭的熹淑妃,语气尽量放轻,问道:“淑妃,方才琳昭仪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