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张爬梯木床,底下四个书柜,四张桌子,而其中三张桌子前都坐了人,一人守着一台电脑,两人在组团打游戏,一人在看黄色小电影,且耳机没戴好,一直漏音。
这怎么看,好像都是宿舍吧?是大学的?高中应该不允许使用电脑吧。
“呦,小轶,你醒了啊。”
游戏一结束,其中一个男生摘下耳机刚要去倒水,就见余鹤像尊雕像一样傻愣愣地坐在床上发呆。
“这,这是哪啊……”余鹤下意识问了句。
底下的男生端着水杯,像看智障一样看着他:
“你不会真磕傻了吧,还能是哪,学校呗。”
“我是学生?”余鹤又问。
这下那男生水也不喝了,走到余鹤床边扒着他的穿栏杆好奇问道:
“你不会真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失忆了吧。”
“别理他,丫一看就是装的,估计就是想逃课。”令一位祖安狂人同学瞥了他一眼说道。
“行了赶紧收拾收拾,下午有世界经济理论,烦吊,傻逼一样,把人家证件照投到大屏幕上挨个对照着点名。”那位暴躁老哥一边换裤子一边骂骂咧咧。
余鹤一听,赶紧从床上跳下去开水翻找这具身体的学生证。
可不能天天给人翘课,最后整个重修出来估计客户要掐死自己了。
虽然客户早就死了,早就变成幽灵了。
余鹤在桌子上一通乱翻,最终在抽屉里找出了学生证和校园卡。
姚轶,Omega,2013级,金融管理。
虽然但是,为毛证件上的照片是自己这张看起来满脸衰相的脸啊?!
除此之外,桌子上还有一张补考通知书。
余鹤拿起那张补考通知书看了眼。
不看还好,一看又忍不住要口吐芬芳了!
这死孩子怎么回事,才大一下学期就连挂三门,其中一门还是体育一千米测试,还想不想要学位证了。
尼玛的,听说还是个富二代,富二代风评本来就不怎样,这下更是被害值全开。
“不过我也是挺服气的,老师都说他教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跑步跑晕的。”
那位同学说着,双手还夸张的比划着。
余鹤有点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他哪凉快哪呆着去,嘴上也不饶人:
“怎么就你会演。”
此话一出,就连旁边那个一直在看黄色电影的舍友都忍不住回过了头。
所有人都用那种看猴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似乎是非常的不可思议。
余鹤有点不明白他们这种眼神到底是想说什么。
“完了,这下不光失忆了,连性情都大变了。”一个舍友摇摇头。
“得,甭管失没失忆,兄弟,下午的世界经济理论绝对得去,不是吓唬你,迟到三次直接挂科处理,你上学期已经挂了一次了,再挂重修安排。”
余鹤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望着那堆完全陌生的东西,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