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服务生抱着酒箱过来了。

“先生,您点的福佳白和小吃,是全开还是开一半。”

“开一半,酒起子留下,剩下的我们自己来。”安羲和笑道。

余鹤尽量放松身子,倚在沙发里,看着服务生开酒瓶。

对于一个常年跟着领导混迹夜场的夜场小王子来说,这种度数低的啤酒就像矿泉水一样,也可能自己天生遗传爸妈的酒量,长这么大,余鹤还真没喝醉过。

安羲和给余鹤斟满酒,又加了一块冰在里面:

“我们喝完这一打吧,你要是不喜欢这种味道我们可以换个牌子。”

福佳白算是啤酒中比较好喝的一类,味道发甜,但就是这种苦甜,越喝越恶心,喝多了就像在喝牛黄解毒片的糖衣泡水。

余鹤本来以为像自己这种千杯不倒,这区区几瓶啤酒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但是他忘了!这是姚轶的身体啊!

这小子的酒量……不,这小子根本没有酒量。

才喝了三瓶,脑袋就已经开始发晕了。

似乎是看出余鹤有点不胜酒力,安羲和优雅地将手边的毛豆和牛肉干推过去。笑眯眯问道:

“你之前不经常喝酒吧,喝酒不能喝太快,容易醉,你吃点小吃解解酒吧。”

余鹤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要他不用管。

安羲和看着余鹤仿佛因为被说酒量不好,而赌气似的一杯接一杯的时候,嘴角忽然扬起了一丝冷笑。

接着,他凑到余鹤面前,问道:

“听说你父亲是专门做投资的?”

余鹤昏昏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完全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茫然地跟着点头。

“最近我们组开发了一个新项目,是一款保湿面膜,我们经过将近半年的研发试验,确定它的高度安全性以及实用性,现在就缺一笔小投资,你看看,你们有兴趣么。”

余鹤醉眼朦胧地看着他,摆摆手:“你和我说,有什么用啊,我又,没钱……”

“听说你是姚式集团的独子?”安羲和的语气漫上那么一丝诱骗的意味。

“跟你,有关系么?”余鹤冷笑一声,拉过手边的酒瓶子抱在怀中。

“不是,我只是说,如果你是独生子,那你家里人一定非常宠爱你吧,其实只要你和爸爸稍微提那么一嘴,他看到我们的产品后一定也会对我们的产品非常有信心,我敢以人格作担保。”

余鹤算是听出来了。

自己根本就是赴了一场鸿门宴。

“你的人格值几个钱啊。”余鹤不想继续跟他浪费时间,晃晃悠悠起身。

“人家是生意人,人家不傻,来历不明的东西就大手笔乱投资,这不是明摆着把钱往火坑里扔?”

余鹤抄起桌上的酒瓶子,抱着,摇摇晃晃钻出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