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余鹤被他唠叨的不耐烦了,一个猛子从床上坐起来:“去去去还不行,怎么比老妈子还啰嗦。”

四个人连课本都没拿,一看就不是学习的样子,就这么空着手腆着脸往公共楼走去。

而且不出意外的,四人又在这脑残设计师设计的脑残楼里迷了路,等找到教室的时候,课程已经进行了一半。

就这样浑浑噩噩在学校混迹了一段时间,余鹤也是这么每天期盼却又不期盼着殷池雪的短信。

但他却再也没有发过短信。

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舍友有时候讨论起来他,就说因为他现在正在申请国外的学校,很忙,本来就很难见到,这下更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连他同专业的同学都见不到他。

而余鹤,每天就坐在学校的操场上,看着那些身材精壮的学生在篮球场上肆意挥洒汗水,想着看能不能在这里蹲点蹲出意外收获。

比如蹲到他未来的丈夫之类。

但别说,还真就蹲出意外收获了。

他正看着那些学生打篮球,手里还拿着根烤玉米啃着——

倏然间,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刚吃进嘴里的玉米全被他吐了出来。

余鹤拍揉着肚子,看着手中那根玉米,就觉得反胃,索性不吃了,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晚上和舍友一起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排了半天队排到了他最喜欢吃的紫苏田鸡,但一端上桌,瞬间又胃口尽失。

“你最近食欲不太好?”徐赟吸着面条,头也不抬地问道。

余鹤放下筷子,点点头:

“可能到了春天,食欲退化吧。”

说着,他还惆怅地望了眼窗外浮动的云。

“那要不给你打点汤?杨垣宇关切问道。”

余鹤没精神地摇摇头:“算了,不吃了,等饿了再说。”

果不其然,到了半夜,余鹤又饿了。

他打算去校园超市买两桶泡面将就一下。

结果选了大半天,最后去结账的时候——

什么话梅、果脯、柠檬片——

“同学你好像特别爱吃酸的?”算账的大婶笑眯眯地问道。

爱吃酸的么?余鹤不知道,之前也没有这种爱好,只是这几天,突然想吃点酸的而已。

早上起来刷牙的时候,干呕——

余鹤没在意,以为是咽炎,于是跑到校医院买了点咽炎片。

这几天食欲更差,吃点就吐吃点就吐,天天就靠着话梅过活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你要不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是胃癌还能提早发现及时治疗。”杨垣宇真诚提议道。

“就您那嘴,还是憋说话了。”

嘴上这么说着,余鹤还是耿直地去了医院。

排了半天队挂了肠胃科,结果那医生只看了他一眼就道:“挂错了,去产科。”

余鹤吓的手中的话梅都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