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餐桌,换好衣服,两人打算开车去郊区走走,打算着晚上一起就在附近的农家乐吃饭。

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韩奕容按下楼层电梯,随着电梯缓缓上升,他心里隐约涌生出一股不安。

余鹤还在旁边双手揣兜喋喋不休着农家乐什么菜好吃。

电梯门打开,熟悉的带有强烈压迫感的信息素扑鼻而来——

那一瞬间,几乎是被这股强烈的信息素冲击到了,两个人都瞬时浑身动弹不得,仿佛被人施了咒语。

殷池雪缓缓抬起头,望着面前二人,手在口袋里慢慢握紧。

那一瞬间,余鹤不知道是什么心态,又觉得欣喜,又被他这股气势吓到抖了抖,甚至还不自觉地向后倒退两步。

倒是韩奕容,足够坦然,甚至还恬不知耻地笑问道:

“你怎么找过来的。”

殷池雪根本不搭理他,绕过韩奕容一把拉过余鹤的手就往电梯里拖。

“干嘛你,抢劫啊?放手放手!”余鹤乱扑腾着,就像一只待宰的公鸡。

“回家。”殷池雪回过头,只一眼,便让余鹤感觉犹如跌入冰窖。

“我不回去!”余鹤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闹脾气的小朋友。

但确实是,真的觉得很委屈啊。

“不回去要一直住在别人家里么?”殷池雪的语气也不同以往,听起来格外烦躁。

“没关系,反正我这间公寓也是空闲着的。”韩奕容还在一边添油加醋道。

殷池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见余鹤干脆手脚并用扒砸门框上死活不走,殷池雪没了耐心,干脆直接拦腰将他扛起,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他看到韩奕容面无表情的脸。

但却从他的眼睛中,读出了“不会放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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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扛着余鹤下了楼,别说,虽然他瘦,但毕竟肚子里还有一个,光是扛下去都累了殷池雪一脑门汗。

余鹤又站在车边死活不上车,小眼神委屈的都能滴出水来。

殷池雪喘着粗气,随手抹了把额间的细汗,压低声音问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什么?自己想怎么样?

余鹤听到这句话都想笑。

该问问是他想怎么样吧。

凌晨三点钟跑出门去酒吧找那个妖艳贱货,还毫不遮掩当着外人的面说自己的坏话,而且还放任自己在外一晚都不管,只是象征性地打电话问了下,现在又觉得面子挂不住要强行把自己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