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都这么久了,还看不出来么,若不就是你现在的丈夫,我会容忍你在这里浪费这么久时间?”殷池雪的表情不太好看。
余鹤恍然大悟:“所以姚轶的丈夫,就是这个殷池雪,对么。”
殷池雪在一旁叹了口气:“你终于看出来了。”
说实话,在听到肯定的回答时,心里突兀地陷下去一块。
“那,我的……儿子呢。”
“不是你的儿子,是借用的是姚轶的身份系统,那是人家的儿子,和你,余鹤,没有一点关系。”
如果不做一次母亲,根本无法体会孩子对于自己的意义。
仅是因为一句“这个孩子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余鹤的心在那一瞬间忽然就死了。
他看着殷池雪,任凭浴缸的水温一点点冷却下来。
他的眼眶很红,嘴唇也在颤抖不停,好似有亟待宣泄的委屈,但却因为没有资格,所以只能咽回肚子里。
“别这么看我,这是规矩。”殷池雪别过头。
“可是,孩子是我生的,是我一点一点把他喂这么大的。”余鹤说着,泪水顺着脸颊缓缓落下。
看他这副模样,殷池雪叹了口气,摆摆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再给你三天时间,一定要完成任务,不然要是客户提出赔偿,你要全权负责。”
说罢,殷池雪拉开玻璃门,转身走了出去。
水面上飘着一只橡皮小鸭子,这是以前带小酸奶洗澡时小酸奶最喜欢的。
余鹤望着那只小鸭子,心如刀割,仿佛碎的一片一片。
早就该预料到的,是自己一直活在这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无法自拔,今天有个人来点醒自己,自己真的没有权利去怨恨责怪他。
“小轶,还没洗完么,小酸奶醒了。”这时候,殷池雪在外面敲了敲门。
余鹤马上深吸一口气,抬手擦掉眼泪,故作轻松道:
“洗好了,这就出来。”
——————————
小酸奶趴在殷池雪怀中,小脑瓜一个劲儿探出去要找麻麻在哪。
余鹤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接过小酸奶,刚还一直撇着小嘴的小酸奶立马笑了起来,安心地将脑袋埋在麻麻怀中。
望着自己的儿子,余鹤是真的希望,有一天能亲耳听到他喊自己一声“妈妈”。
但或许,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那一晚,小酸奶出奇的乖,在自己的小房间里一声不吭,即使是醒了也是看一会儿头顶的风铃马上又睡过去。
而隔壁爸爸妈妈的房间,似乎正在致力于创造一个小饼干或者一个小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