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白用筷子戳了戳,感觉火候差不多了。
外面瀑布的水声,穿过冗长盘绕的峡谷,传来浩浩荡荡的沉闷响声。
若是没有战事,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这是最后一个考验,又或许并只是最后一个?
无所谓,广白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
他经历过充满奢靡与淫乱的堕落时代,也在寒霜与枯寂的黑暗岁月啃过冰渣。
那都是值得回味的——因为更为漫长的时间,他是一个庸碌的凡人度过一生。
好在,当一个梦境结束之后。
那原本异常清晰的回忆,便会变得异常模糊起来。
明明在前一瞬间,还悲怆得不能自已。
下一瞬间,便满脸茫然地流淌着浊泪。
长者的考验,确实并非常人能够忍耐和通过的。
广白不认为自己是多么特殊的。
在他担任起义军将领的那些年里,他接触过不少具备强大力量、天赋异禀的存在。
他们有的勇猛无比,能够以肉体横扫战场。
有的则肋下生翼,能够过山川度河流如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