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是几时?”林芝兰又问。
“申时就是申时!”夏朱挠了挠头,这要怎么说。
林芝兰扳着手指头,“子丑寅卯……”
一进门就见这一幕,李幽林嘴角直抽抽。
看到林芝兰小脸上带笑,没了早上他出门时的憋屈,李幽林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又手重,把蠢女打疼了。
按理说他也没使劲,但蠢女跟个豆腐似的,他又不确定。
他刚刚拿东子和南风试了试,照着早上的力度,一人拍了一巴掌。
结果一个说“侯爷您没吃早饭?”,一个说“侯爷您挠痒痒呢!”
气得他一人给了一脚。
虽说两个人都说拍那巴掌丝毫不疼。
但李幽林想了想林芝兰那小细胳膊小细腿,还有那拍上去软乎乎的一团,想着还是回院子看看,要是真拍疼了,他大不了放下面子,像那天给她揉手一样,再给她揉揉。
是以,李幽林忙完了事情,没像往日那般留在外院,也没去书房,直接回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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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朱见李幽林进来,屈膝施礼,退了出去。
林芝兰一见糟心的狗男人进来了,小脸拉下来,恭敬叫了句“侯爷”,一扭身子,又歪在榻上。
不想看到他!
李幽林:“……”
娇气!又矫情上了,他不就那么轻轻拍了一巴掌!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李幽林慢慢意识到,对待豆腐一般打不得捏不得的蠢女,他不能拿她跟那些他踹上几脚还嬉皮笑脸的糙汉子比。
可要怎么对她,李幽林还没琢磨透。
他巴巴赶回来看她,结果她一扭身子,又拿屁股对着他。
李幽林捏了捏拳头,决定忍,不和一个蠢女计较。
何况她也不过十六岁,比他小上那么多,他就大度一些让着她点儿吧。
李幽林挨着林芝兰,坐在了榻上,轻轻咳了咳。
林芝兰没反应。
得,小娇气劲儿!
李幽林盯着林芝兰的后脑勺,试探着问道:“……夫人,早上莫不是我手重,打疼了你?”。
“嗯!”林芝兰拿鼻子嗯了声,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那是疼的事儿吗?
“要不,我给你揉揉?”李幽林见林芝兰那矫情样,颇为嫌弃,但还是决定放下身段。
“你!”林芝兰瞬间炸毛,蹭地坐起来,一双大眼睛燃着熊熊烈火,瞪着李幽林。
好你个狗男人,得寸进尺!
拍了她不说,还想给她揉揉!
想得倒挺美!想借机耍流氓啊这是!
没看出来啊,堂堂李侯爷竟是个这样深藏不露的大人物!
“嗯?”李幽林一脸无辜,对林芝兰突如其来的怒火分外不解。
林芝兰气得直想翻白眼,转过身去,一头又栽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