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幽林以为林芝兰没听清, 又重复了一遍:“我问夫人今儿还爬树吗?”
李幽林开口就问林芝兰今天还要不要爬树, 林芝兰眨巴着一双黝黑的大眼睛看着李幽林半天没说出话来。虽说她也喜欢在那空中飞来飞去的,可也不能把这当成营生啊。
堂堂安国侯和侯夫人, 俩人整天啥正事儿不干,跟俩鸟人似的,就在后花园树顶上飞过来飞过去,飞过来飞过去,传将出去成何体统啊!
再说她又不是那鸟人,偶尔飞那么一次也就罢了,还能天天飞吗?不去。
林芝兰半天没说话,李幽林等的有些不耐, 这怎的爬不爬的这么费劲儿回答嘛。李幽林仿佛不会看脸色,又往林芝兰面前凑了凑:“夫人爬吗?”
站在林芝兰身后的冬青低头憋笑,连夏初那一贯冷漠的冰霜脸上, 仿佛都柔和了。
林芝兰叹了一口气, 看着李幽林无奈的说道:“侯爷, 这不成体统啊!这妾身一个后宅女人一天天地往树上爬, 传将出去,对您的名声有碍呀!”
说完,林芝兰绕过李幽林那个挡道的, 往前走。
李幽林一听这话不愿意了,几步追上不解问道:“这怎的就不成体统了?”
林芝兰直想翻白眼,原先是哪个狗男人一天到晚把“不成体统”“成何体统”挂在嘴上的?
“侯爷, 妾身得自重些!不能叫外人看了笑话去!”林芝兰又说。
“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说你不自重?我打断他的狗腿!南风,你去查查看是谁敢编排夫人?”李幽林一甩袖子,撂了脸子。谁敢说他家娇气包,嫌命太长了!
“……侯爷,您别生气,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林芝兰深深怀疑李幽林确实是听不懂人话,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幽林的狗腿,伸手扯住他的袖子,拽着他往前走。
李幽林看了看被林芝兰那白嫩小手扯着的袖子,嘴角上扬,不再提爬树的事。
“侯爷,妾身今儿不想爬树,改天妾身想爬了再跟您说。这都快吃晌午饭了,吃了饭妾身还要歇晌午觉呢!”林芝兰扯着李幽林的袖子往回走。
李幽林也不知脑袋里怎么又抽抽了,看着林芝兰的白嫩小手抓着他的袖子,故意落后一步,让林芝兰拽着走。
李幽林那五大三粗的大个子,稍微那么一放赖,林芝兰就扯得直费劲儿,本来力气就不大,天气又热,生生累得她一脑门子的汗。
等进了正宁院的院门,林芝兰反应过来,回头一看,脑袋里顿时出现一个画面,这李侯爷就是一条吐着舌头的大狗,而她就是那牵着绳子遛狗的。
这么一想,林芝兰咯咯咯乐出声,也不觉着累了,一边眉眼弯弯娇笑着,一边拖死狗一般扯着李幽林的袖子就往屋里拽。
李幽林虽不明所以,但看着娇气包笑得开心,也跟着抿着嘴傻笑。
林芝兰回头一看李幽林那傻样,乐得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