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六见我生气,就冷笑,对我说:“哼,还亏你是胡半仙的传人,居然对这样东西一点都不清楚。”
我嘲笑说:“我正大光明,才不会像你一样,对这种隐晦下流的东西感兴趣。”
阎六见我隐喻他下流,就骂道:“这可是满洲萨满神婆亲传的,你不懂而已,我告诉你,天葵血布还有一个特殊的功效,就是可以消除一切法器的灵光神力,只要轻轻往法器上一抹,一切能量即刻消失,此法同样也是正邪对立的,就看用此法的人,心中怎么想了。”
我听了半信半疑,萨满教对咋们东北人来说那可是神圣的存在,但是萨满秘术又极为神秘,或者是邪恶,现在看看这天葵血布,我倒是觉得真的有这种功效。
阎六见我脸色本有些嫌弃,大概是知道我看不上萨满术,就对我说:“世上本没有任何一种法门是用来害人的,只是人们的心把他给变得邪恶了,天葵血布最奇效的就是可以化解一切不知来历的符咒,只要用其轻轻一抹,一切符咒瞬间变成废纸一张,这是因为女人属阴,在阴处佩戴的东西自然是天下至阴之物,道家说阴阳相克,至阴之物当然能克制阳气,所以它有这个能力就不奇怪了。”
阎六说道高兴处,接着对我说:“就是女众的贴身内裤,同样具备这样的能力,不光不能与其他衣物共同清洗,就是在晾晒时,都不能在其下面经过,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人,但凡经过,势必倒霉。”
我听他说的这么兴奋,看来是想要这块天葵血布了,于是我就将天葵血布背在后面,说:“我知道了,没你的事了。”
阎六见我这么说,顿时暴跳如雷,对我说:“好你个胡三,你又框我?哼,我告诉你,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哼,最多保她十二个时辰的命,十二个时辰一过,她还是个活死人,不除掉那头鬼王,你别想如意。”
我见他暴跳如雷就好笑,对他说:“我当然没有匡你,只是我要施法了,你回避一下。”
阎六冷笑,对我说:“哼,你们又不是夫妻,没有夫妻之实,所以这块布是没用的,还是便宜了我,我拿来对付鬼王,说不定还能在她被定命之后,将她救出来。”
我一听心里就为难了,确实,我跟她没有夫妻之实,这下可难为我了,想保险一下都做不到,但是我却见到张屠户说:“神仙,你救救我女儿,今晚你们就成亲洞房,她本来就是为你而死,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抢走吗?”
这话说的突兀,让我跟阎六都没想到,阎六脾气暴躁起来,骂张屠户不是个东西,这么着急就把自己闺女送人了,我见到他们夫妻两也是哀求的厉害,而且,我也不想张芙蓉来日在寻短见,于是一咬牙就答应了。
张屠户见我答应了,就欢天喜地,跟王红去烧水杀猪,张妈硬拉着我娘去扯红布,做了一身红衣裳,红盖头,虽然事急从简,但是该有的还是要有的,但是我娘不愿意,她一句话不说,就是那杵着,不管张妈怎么劝,她都不去。
我就对我娘说:“胡半仙爷爷都给我定下了,咱家祖坟没事,你要是信胡半仙爷爷,咱们胡家就子孙绵延,你要是不信他,咱家就是娶个天仙也生不下来一个娃。”
我娘听了,就瞅了我一眼,说一句,啥都是你有理,末了也就跟张妈去了。
这一折腾,三五个小时就过去了,阎六去找严文利,让他抬棺进村,我们两头办事,各不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