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男人的眸光变得深远幽长,深邃得令人生出几分沉痛痴迷,然而一瞬又变得清明从容,潋滟美好。
舒漾心里一动,抬眸温声问道:“容先生,这副画上的女孩是你的妹妹吗?”
“嗯。”容煜点点头:“这是她十四岁时画的,当时她还没有生病。”
“那这另一个女孩子是……?”
容煜顿了许久,舒漾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才听他淡淡道:“是个朋友。”
他的语气有些异样,舒漾无意探究他人故事,忙换个话题道:“容先生,冒犯一下,我能问问您的妹妹具体的病症表现吗?”
“她不能见血,时不时会患有失忆症,接触陌生异性会干呕尖叫,遇到一些场合会控制不住恐惧和尖叫。”
他的姿态有几分疏离与淡漠。
舒漾听完,若有所思。
这些症状都是受激过度的反应,容音的记忆里或许有什么让她由衷恐惧的场景。
这些话她还没来得及说,李姨已经拿着衣服走了过来:“舒小姐,热水已经烧好了,这是小姐的衣服,与您的身材差不多,您可以换上。”
舒漾感激地道谢,回到浴室洗澡换衣服,然而她没想到她的免疫力实在有够差,等她换好衣服吹干头发时,她的双颊通红,眼睛更是亮的有些过分。
容煜望着她的样子,一怔,手放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有些无奈:“你发烧了。”
舒漾已经烧的昏昏沉沉,只觉得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下意识推拒:“我没事,麻烦帮我打电话给林鹿溪,鹿溪会带我回去。”
大概是因为发烧,她的模样有些稚气与柔软,容煜的目光冷淡却无奈,他弯下腰将她抱起,又拨通了林鹿溪的电话。
舒漾迷迷糊糊间,朝着暖源靠近,温热的呼吸从她耳边划过:“李姨,我先送她去医院。”
舒漾醒过来时,容煜已经不在了,她只听林鹿溪松了口气:
“漾漾,你醒了?饿了吗?我让人买了粥。”
她一天没吃饭确实有些饿,接过粥,想到昨晚的场景,问:“鹿溪,谁送我来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