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街上的热闹, 很快传遍了京城。
郑相听闻之后,忙带着几个相爷等官员赶了过去。
街头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他招来随身的小厮, 低头对他吩咐了几句, 小厮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中。
萧晚之站在丰乐楼雅间的窗户边, 静静的看着街头的热闹。
“咚咚咚。”门上传来了三声响声, 锦绣走过去,谨慎的将门打开了条缝, 见门外是福伯,马上打开门让他进了屋子。
“王妃,郑相小厮刚才来找了我。”福伯走过去,低低说了几句。
萧晚之沉吟一会,点点头道:“你跟他说, 让他静观其变,等我这边的消息。”
福伯领命退了出去, 萧晚之又转回窗边,看到远处人群中那道月白的身影,她提到嗓子的心往下落了些。
因为丁小郎的话安静下来的街道很快又扰攘了起来。
“无知小儿,你懂什么, 把他给我抓起来, 说,究竟是谁在你背后教你如此说话的?”士子中有人很快回过神,指着丁小郎怒次道。
“呜呜呜!”一个稚童被他恶声恶气的指责吓得哭了起来,哭声传染开, 稚童们都张大嘴大哭出声。
“不要脸, 欺负小儿算什么?”人群中有那看不过去的,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是啊, 连小儿都明白的道理,难道你们这些读书人老爷不懂?真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有人连声附和道。
“大家都别吵。”郑相这时走了出去,和蔼的摸了摸总角稚童的头,哄着他道:“别哭了别哭了,快家去吧,别在外贪玩,当心回去你娘捶你。”
在现场紧张巡视的衙役闻言走过来,像赶鸭子那般,将一堆哭泣的稚童领了出去,送到了外面挤不进来焦急的家人手里。
“你们这又是所求何事?”郑相扫视了一眼人群,对着士子们说道。
士子中领头模样之人走了出来,对着郑相叉手施礼,恭敬的道:“我们所求,也是一个公道。”
“圣上已经令我与其他几个相爷查明此事,为何你们还要走上街头来闹?你们这是不相信圣上,还是不相信我与其他几个相爷,不相信刑部与大理寺?”郑相眼睛微眯,紧盯着领头士子道。
士子额头冒出冷汗,却仍旧不肯退缩,又深深叉手施礼。
“学生不敢。学生昨日见到姜大儒等站了出来,为天下读书人发声,学生不才,也想效仿其做法,为江南道读书人发声,让被蒙在鼓里的百姓们知晓,江南道读书人是清白的。”
“呸。”姜大儒从人群中走出来,对他干脆利落的道:“你这也是舞弊。谁允许你学我了?你经过我的同意了么?”
士子没想到名满天下的姜大儒如此泼辣,跟泼妇骂街似的,脏话出口就来,一时楞在了那里。
“我是为读书人发声,我没有参加会试,我的学生们也没有参加会试,我们不是为自己求一个功名,你呢,看你这不要脸的样子,你走出来,是不是因为你这次榜上有名,怕朝廷查到你,你买来的功名没了吧?”姜大儒叉着腰,手指点了点周围的士子,吹胡子瞪眼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