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啊!”
当她听到杨荣比周景伤得更重时, 丫环婆子别说揉胸口了, 就是掐人中, 掐得她的人中都快冒血了也没将她掐醒,总算彻彻底底的晕了过去。
魏王也接到了消息, 急匆匆赶回来,先去看了躺在床上不断**呼痛的周景,太医正将他的腿包裹好,见了他忙过来施礼请安。
“世子的左小腿骨折脱臼,下官已经接了回去, 只要静养一段时日便无碍。”
魏王刚松了口气,杨氏的贴身嬷嬷急颠颠的跑了来, 一迭声的道:“王爷不好了,王妃晕了过去。”
于是魏王又抓着太医,去了杨氏的院子。
在他们赶到的时候,杨氏已经醒了过来, 靠在软塌上幽幽的垂泪。
太医给杨氏号了脉, 见她只是火气旺盛,一口气没能上来晕了过去,开了安神清心的汤药后便离开了。
“爷啊。”
杨氏见到魏王,见到了主心骨, 娇娇的柔弱的委屈的一声长呼, 扑到他怀里哭得是肝肠寸断,泪水透过衣衫, 将他五脏六腑都灼得滚烫,冲天的怒意与杀意破空而出。
“你且别哭,我绝不会让阿景与阿荣被老四这样欺负,我定要他血债血偿!”
魏王眼眶因怒意变得通红,带着嗜血的狠意,手不断轻抚着杨氏的背安慰她。
他怀里的杨氏抬起头,泪眼朦胧极为依赖的看着他。
“爷,我信您,我等着您为阿景和阿荣报仇。”
魏王安慰了她几句便离开了,招来了白师爷与护卫统领,一连声下了无数道令。
白师爷只听得脸色发白,忙拦住要出去的护卫统领。
“王爷,万万不可。”白师爷急着道:“您这是要在这里大开杀戒么?”
魏王冷冷的盯着白师爷道:“我不叫崔昉来商议,是知道他会拦着我,让我忍,我一直听他的,忍得窝囊至极,连妻儿都护不了,我还算什么男人!白师爷,现在你也要学崔昉了么?”
“王爷您见到大郎与舅爷被伤了,一时生气是应该的。只是,”白师爷咽下嘴里的话,直截了当的说道:“大郎与舅爷被伤之事,怕是四处传遍了。今日也不是什么节庆,可您没有听到四周响起的炮仗么?”
魏王一愣,炮仗?他只顾着想怎么将老四千刀万剐,哪里有注意到这个。
“这是那些百姓在庆贺。”白师爷紧盯着魏王,毫不客气的道:“他们两人伤了,百姓无不拍手称庆,王爷,您已经失了民心,您还要在这聚集了京城达官贵人的别庄处杀人么?”
“这些泥腿子懂什么?你将那些放炮仗的人家给我记下来,等我坐上了那个位子,我要将他们通通治罪!”魏王气得脸色铁青,狠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