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齐眼神中露出了少有的疯狂,凑近她耳边,轻声道:“我说你是蠢妇,你却能看这么清楚。可是说你聪明,还是高估了你。你真以为我就阿昉一个儿子吗?”
黄夫人脸色大变,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崔齐轻轻笑了。
“我不怕告诉你,东院许姨娘,当年生的可是儿子,他现在活得很好,读书也好,不比阿昉差。”
“噗!”
黄夫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她的手颤抖着指着崔齐,却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语来。
她的大郎,刚刚生下来不到一日就去了。
而阿昉,被他推到了前面,做了他权欲的踏脚石。
“阿昉,我要见阿昉!”黄夫人嘴唇颤动,脸上写满无尽的悔意与痛苦,大口大口的喘气。
崔齐站着,一动不动的冷眼看着她临死挣扎。
不一会,黄夫人的喘息渐渐低了下去,眼睛圆争,脸如金纸气息全无。
崔齐轻笑了下,走上前去用手将她的眼睛合上。
“去吧,你活着也是受罪。”
他走屋子,看着阴雨连绵的天空。
崔昉冒着雨匆匆冲了进来,见到崔齐站在廊下,脸上掠过一丝讶异。
“你娘去了。”崔齐神色怜悯,看着他说道。
崔昉一愣,神色凄惶,痛楚从他身上丝丝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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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晚之眼前摆着一堆堆的纸张,她将纸张上一条条的消息连起来,心中如有惊涛骇浪在翻滚。
她看着窗外的雨,暴雨终于在下了一天一夜后转为了小雨,天已经有渐渐转晴的迹象。
她失神的靠在椅子里,直到肃王下朝回来,见书房里面一片漆黑,忙让秦嬷嬷点了灯。
“怎么没点灯,出什么事了”肃王脸上写满了担忧,一迭声的问道。
萧晚之用手微微挡了挡光,将手边的纸收起来,努力的扯出一丝笑道:“没事,想了一些事。”
肃王脸上闪过一丝痛楚,他勉强的笑笑道:“钱几道已经出发去了两湖道。”
“按照脚程,三四日他就该能到了,最重要的是将灾民控制在当地,不能让他们成为流民。”萧晚之揉了揉眉心说道。